这个人据说一向铁面无私,势必容不得郭春华胡作非为,属下也只是利用他来拖延时间。”
“燕十三还是追上来了?”
“一直追到三河口,幸而属下早有安排,碰巧他的对头又找到来,一阻再阻,又没有船只可用,最后还是追不上。”
瓮中人叹息。“我知道你必然作好安排,船只在卸下海盐之后会继续远去,只怕燕十三会考虑到,不会太远,利用官府的军兵大举搜索。”
“要调动那么多官兵并不是一件容易事,我们还是有足够的时间炼制毒气,顺风一放,就是军兵再多,也难保性命,然后我们再看准情形,迁地为良。”
瓮中人又是一叹。“瓷土海盐都是一个问题,再找一个适合的地方谈何容易,该死的燕十三!”
诸葛胆闷哼一声。“我就是没有见过一个像他这样多管闲事的人。”
“我们的毒气其实应该是以他为第一个考验对象。”瓮中人大笑。“可是有谁会考虑到这个人?”
诸葛胆沉吟着道:“也许我们用不着这许多次的试验。”
“不错,太小心,有时也是一个缺点,但这种毒气,不能够完全控制,只怕随时会弄出一个同归于尽,还说什么称霸江湖?”
诸葛胆点点头。“属下对唐门采取行动也无疑是有些冲动,原该先回来请示一下。”
瓮中人应道:“这件事没有不对,唐门的解药显然还未成功,否则也不会毁在毒气之下,但能够验出由海盐提炼,已非常接近,假以时日,不堪设想,而你们若非跟踪前去,根本不知道海沙帮方面已经出了乱子,燕十三他仍不难抓着这条线索追踪到来,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诸葛胆接道:“属下虽然已经作好了安排,但为防万一,还是要加倍小心。”
瓮中人道:“事情交给你了,海盐也得从速送到工场,加紧炼制。”
诸葛胆应命与金银甲人退了出去。
一阵“轧轧”声同时响起,坛上一方一沉下,那个瓮子亦随着沉下去。
藏在瓮中的那个人绝无疑问就是诸葛胆等人的头儿,一个人藏在瓮中人当然有问题,在这个地方更就显得更神秘更恐怖了。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瓷球乃是在烧窑内制造,负责制造的瓷匠绝无疑问都是高手,火候时间很准确,动作也极其纯熟,制造出来的瓷球厚薄均匀,完美无瑕。
毒气也就在瓷球接近完成的时候注进去,时间拿捏得当然要更准确,封口的工夫最是考究,太快动手毒气还未完全注进去,不难从管中泄出,太慢毒气亦会从瓷球里泄出来。
有名的瓷匠大都给他们找来了。
炼制毒气的是另一群人,每一个双手都戴上特制的牛皮手套,以免毒药侵入肌肤。
除了海盐,还有其他多种毒药一起煎煮,炼制出来的毒气经由铜管收集,注进瓷球内,份量时间固然都要掌握得恰到好处,铜管以及煎煮的器具都要确保安全,所以其间放置着不少鸟笼,毒气若是泄出,鸟笼中的小鸟首当其冲,便得遭殃,在炼制毒气的人却因而警觉,立即采取各种预防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