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廷：“这件事迟早你一定会知的，在收你为徒之前，师父亦已考虑到有此一天。”

曹廷说：“只因为师父还算得是一个武林中人，只有武林中人才明白这心态。”

曹廷叹息着，接说：“你是为师一生所见资质最佳的一个，事实证明你的确是武学的天才，得天独厚，遗憾的只是为师所懂不多，武功亦有限，虽然有一块这样好的材料在手，亦未能够将之雕琢成至宝。”

练青霞无言

练青霞怔住，她实在难以相信这竟然是事实。

“那师父还不是与倭勾结？”

练青霞一怔。“所以师父不惜与倭勾结，密谋造反。”

练青霞：“徒儿不明白——”

“师父——”

练青霞：“徒儿虽然是女儿，也明白什么是民族大义。”

“师父其实也是来自东瀛，并非中原人氏。”曹廷缓缓转过来目注练青霞。

“徒儿一路的行踪，调查毒气的有关一切，难不是师父着人暗中通知那些倭？”

好一会，她才脱一声：“师父是说真的？”

曹廷：“我就是太明白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所以完全没有考虑到劝你听从我的吩咐，转而助我一臂之力。”

练青霞轻叹。“你实在不应该收我这个徒弟的。”

“师父还有什么不满足？”

“师父最终的目的…”

“错了。”曹廷摇。

“你是没考虑到另一个可能。”

“成则为王。”曹廷若无其事的。

练青霞：“徒儿有今天的成就已经不枉此生。”

曹廷：“以你的当然难以容忍师父这作为，即使我对你有恩在前，又是一手将你教导成材的师父。”

“我若是一般人那样，读书考试，求取功名，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应该很满足的了，可惜我不是。”曹廷仰首向天。“我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只是我计划的一分，距离目的仍然远得很。”

“中原地大博，东瀛只是一个岛国，天灾横祸无时不有，当然希望能够找到一块安乐土地，安居乐业。”曹廷轻吁了一气。“所以我们的人不时扰沿海，前仆后继，年复一年。”

练青霞不由打了一个寒噤，曹廷的心积虑，那一份耐实在可怕。

曹廷摇：“有时候一个普通人亦未尝不是一件乐事，若非我发现你的资质过人，刻意收为弟加以改造，你现在的生活尽平淡，肯定没有这么多的烦恼，必然开心得多。”

练青霞动容：“就是因为一直不成功，师父才有这一次的行动。”

曹廷接：“师父有今日的地位所的心血大概也不用说了。”

曹廷沉着。“我们师徒在这情形下会面却绝不是一件乐事。”

“哪一个？”练青霞实在想不到。

练青霞叹了一气。“没有师父的教导成全，徒儿现在还只是一个普通人。”

“有些事情你还是要知的。”曹廷微笑。“我们不妨先到炼制毒气的地方看看。”

“我没有考虑到怎样，既然你还叫我师父，为什么不让你我师徒好好的叙一叙？”

练青霞摇。“本来我很奇怪师父何以会勾结东瀛倭寇，现在清楚师父的底细，却又一儿也不觉得奇怪了。”

练青霞又一声轻叹。“师父到底有没有考虑到我知了这件事之后，有什么反应？”

曹廷：“是我通知的。”

曹廷：“若是你认为有可能，别的人也是必动疑，师父又怎能够在中原待到现在？”

“师父准备怎样对付我？”

练青霞接问：“这又为了什么？”

曹廷微一颔首。“也所以近年来沿海除了偶然有袭扰之外，并没有什么大变动。”

曹廷：“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为师居位，何以还要这许多事情来？”

“徒儿已无话可说。”

“到今时今日，你我师徒的缘份也应该尽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练青霞一阵接近昏眩的觉，喃喃：“没有可能的。”

练青霞接说：“那现在应该考虑到吧？”

曹廷笑了笑。“若是顾虑这么多，你我也不会成为师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