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维艰,一定是韩姑娘出手擒住笑尊者,看来扬州十里珠帘自己一举一动,均被她暗中察知!”
云康忽轻轻叹息一声道:“北斗星君今日死无葬身之地了!”
裘飞鹗惊疑地望着云康,测不出他由何而指。
云康道:“今日白鹤真人对邓都无常李同廉所持有之玄经志在必得,事先必有极妥善的安排,极诡谲毒辣的手段,使今日的事纹风不漏!”
裘飞鹗心中微凛:“云大侠!你可是说凡是今日在场目睹之人,老君观均要杀之灭口?”
云康点点头,裘飞鹗意似不信,道:“眼前北斗星君及邓都无常李同廉等人均是非易与之辈,何况舟中还藏有不少能手,老君观只寥寥七人,岂能一网打尽,说不定老君观全军覆灭也未可知!”
神偷押衙云康笑了一笑,说道:“老弟!你说老君观只
有七人吗?你可知那三艘巨舟为何不走之故吗?此时轻风过逸,不正是天赐良机…不过,人算不如天算,邓都无常李同廉或许早知老群观之谲谋,只可叹北斗星君还蒙在鼓中,今日之事三方定有两方死绝!”
裘飞鹗闻言飞目电扫江边,却又不曾瞥见老君观另有弟于潜伏之处,想了一想,道:“那么他们也未料到我们在此窥视!”
云康正色低声道:“未必!只要我们一现身露面,便落在阎王帖上!”
裘飞鹗见他说得郑重,因他江湖阅历丰富,必有所见,当下毅然说道:“不管有无危险,在下决定相助李同廉那边!”
云康惊愕得目光瞪住裘飞鹗脸上,久久不去,心中疑念不解,继而恍然大悟道:“他定是怀恨那晚黄沙岗上北斗君及白鹤真人对他毒袭之事…”
想罢,便道“老弟!我们且看着情形再说,邓都无常那边实在是不敌,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裘飞鹗稍一沉吟,微微颔首。
此时,战况情势大变,六道人剑势宛若奔雷迅电,幻起满天剑影,将北斗星君门下十数人局限于三丈方圆之内,如冻蝇穿墙,无法窜破。
蓦地——
六道人各自发出一声轻啸,剑势突变,光华大盛,三三叉变,正反出剑,诡奇奥绝,渐渐剑圈缩小。
北斗星君眼中神光乱闪,掩饰不住他那忧虑之色。
白鹤真人一脸肃穆,丝毫不露得意微笑。
只听接二连三嗥叫之声腾起,但见北斗星君门下一个个倒下,鲜血四外飘洒,转眼,悉数就歼。
北斗星君勃然色变,方自厉喝得一声,六道人已自身化闪电扑来,在白鹤真人及北斗星君两人周围各就之位停身。
显而易见,老君观是不容北斗星君漏网。
此刻,北斗星君心情之沉重与忧悸,是数十年来从未曾有过,双目电扫了六道一眼,冷笑道:“牛鼻子!看来今日定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白鹤真人长笑道:“这还要贫道多说,眼前这事不是摆得一清二楚吗?除非北斗施主将邓都无常的玄玄经取来献与贫道,或可活命,否则这江边就是施主毙命之所!”
语声沉厉阴森,令人不寒栗。
北斗星君不作一声,忽地单掌向东北方向之道人劈去,一股刚猛无比的潜劲随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