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咱们指为第一个敌人…”
“三花追魂是谁?”
“就是那三朵白色金铜花的主儿,真实姓名恐怕武林中无人得知,为何与咱们为敌,目前为止还是一个谜,遁使咱们当家非改弦易辙不可…”
那人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冰冷阴沉,而且微弱异常,几乎听不清楚。
裘飞鹗与云康断断续续听出几句:“…咱们当家从前是暗中与武林中人为敌,如今还是一样,不过与原定之计大有出入,嫁祸于人,易于收功,瞬眼江湖一片血狼滔天,均不知是咱们的杰作…”
底下的话音,两人穷极耳力,依然辨不出,但知那是一项重大的阴谋,那人话完,接着传来几声会心的笑声。
这时,神偷押衙云康悄声对裘飞鹗说道:“倘不幸被老朽料中,武林杀劫就从这无锡开始,老弟!你在室内切勿外出,老朽且去瞧瞧!”
语音一落,双肩一动,人已越窗外出。
裘飞鹗顿时一怔,心知云康此必有所为,但方才之话模棱两可,自己揣测不透,耳闻邻室人语渲嚣,却又听它不清,心绪非常烦躁不宁。
片刻,邻室人语顿杳,显然已离去,但裘飞鹗反跌入一片沉思中…
只见他眸光一阵阴晴不定,面色忽忧忽喜,似天上彩云,瞬息万变,不言而知是数月来的遭遇,爱憎忧喜备尝,
此刻的心情更是紊乱异常。
秋声已晚,院外叶落缤纷,由窗隙侵来西风,透衣生寒,裘飞鹗浑如不觉…
一条人影劲射入内,现身处正是那神偷押衙云康。
只见云康由怀中掏出两面形如制钱的金牌,直径不足三寸,上镌有太岁煞星图像,形态狞恶。
裘飞鹗惊问道:“这是何物?”
云康道:“此为燕云大煞艾百虎独门信符!”
裘飞鹗不禁两眼睁得奇大,愕然不解道:“要来何用?”
云康答道:“艾百虎处心恶绝,遣在黑白两道各大门派中卧底之人甚多,为日后杀戮武林中人方便不少!”
说至此,云康“唉”了一声又道:“艾百虎散伏各处党羽,彼此互不相识,仅以此为凭,或以手式暗语表示身份!”
说着,将一枚金钱递与裘飞鹗,并授与多种手式暗语。
裘飞鹗一面暗记于心,一面诧异云康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不言而知这两枚金钱是他以神偷妙技得来,若非如此,必是邻室中有两人丧生在这神偷怪杰手下。
云康见裘飞鹗演练手式纯熟,道:“看来我俩在这无锡有逗留几天之必要,艾百虎党羽在无锡要做下两椿惨绝人寰之事…
一为青螺渚追魂双笔阙陵巢穴,这与我等无关紧要,且采取隔岸观火态度,静察艾百虎党羽是如何行事…
另外一事是惠山寺,不知惠山寺有何武林人物栖隐于此,我等不妨去瞧瞧!
说罢,微微一笑又道:“我俩不便于露出形迹,还是分开为是,最重要的是老弟切勿行动现身,免为日后老弟行动导致不利,更事关武林前途,牵一发而动全身,成败影响至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