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老师,你这是何苦?”
卞南泰经黑衣人拍开穴道,只觉四肢绵软无力,不由冷笑道:“这等屈辱任何人难以忍受,卞某只愿求一死。”
黑衣人长叹一声道:“卞老师与他人联手合作,不如与老朽共事,老朽决不自私,同参白阳图解绝学,各凭智慧领悟岂不甚
好。”
卞南泰心不一动,暗道:“自己一人决难成事,反不如与他合作。”
现出一丝无可奈何苦笑道:“但望尊驾不食言就是。”
黑衣人道:“老朽若口不应心,日后当死状极惨。”
卞南泰思索须臾,道:“好,尊驾若觅至瀑内藏洞时,唯一难题,须设法使卞某如何能安然进入洞径,因卞某未曾亲履其境,只凭先师口述记忆,触景思情,无法洋言。”
黑衣人道:“那倒是一桩辣手难题,但老朽决计不辞万难定求于成。”
说着望了悬空狂泻飞瀑一眼,接道:“卞老师眼前不妨静坐调息,气运周天,逼出躯体内凝结玄罡。”缓步飘然走向潭边。
卞南泰忙道:“万一此时又有武林人物来此卞某如何拦阻?”
黑衣人头也不回,答道:“无妨,老朽在此大龙揪周围五里之内布下伏桩多处,再高的身手也当知难而退。”
说着又道:“卞老师须立即调息行功,不可自误。”
卞南泰心神一颤,知黑衣人决非恫吓之言,望了远处的玉罗刹鲁丽嫦一眼,暗道:“此人既言鲁贤妹可安然无恙,当可无妨。”手中拐杖一斜,身形滑坐于地,瞑目调息,暂无视黑衣人如何进入飞瀑行事。
此刻,奚凤啸目睹黑衣人静静负手屹立着潭沿,凝目注视着飞瀑,知此人在思索穿入瀑洞之策,正待蹑出,忽见黑衣人缓缓转视,竟向自己藏处走来,不禁大震,暗中畜聚真力凝神戒备,暗道:“此人是否就是庞镇寰么?”
只见黑衣人飘然慢步走至鲁丽嫦身前,两道目光盯在鲁丽嫦身上。
鲁丽嫦只穿着一袭豹皮紧身短短衣裙,藕臂玉腿,胴体隐约,撩人绮念遐思。黑衣人并非柳下惠,目光凝注在鲁丽嫦身上久久不移。
奚凤啸瞧出黑衣人目中神光有种异样光芒,不由心神一震,暗道:“他似放弃了穿入瀑洞觅取图解之念,莫非动了邪念不成?”
只见黑衣人右臂疾伸,抓起鲁丽嫦往左边乱石丛中走去。
雁荡山水之奇,与桂林阳朔有异曲同工之妙,乱石朵云,孤峰钻天,玲珑剔透,九曲迂回,更黛碧郁翠,玉瀑银龙,引人入胜,乐而忘返。
距大龙湫不远,石林嵯峨中。
黑衣人将鲁丽嫦放在地上,解开拂闭穴道。
鲁丽嫦睁开星眸,只见黑衣人立在面前,他那异样的目光,使她芳心乱跳,玉容惨变,颤声道:“你要做什么?”
黑衣人道:“姑娘天生丽质,在下心生爱慕,意欲与姑娘结成连理,共效于飞之乐。”
鲁丽嫦只觉四肢绵软无力,芳心大急道:“我不应允又待如何?”
黑衣人轻笑一声道:“在下自信貌像英俊,不算辱没了姑娘,姑娘若再坚拒,在下就要动强了。”
说着右臂缓缓伸下,欲解鲁丽嫦豹皮衣裙。
鲁丽嫦惊得花容失色,颤声叫道:“且慢!”
黑衣人道:“姑娘是应允了。”
鲁丽嫦道:“你自说貌像俊美,我甚难置信,先显露真面目证实是否如你所说,不然,我将一辈子恨你。”
黑衣人目泛极感为难之色,摇首答道:“目前尚难现出本来
面目,纵然恨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鲁丽嫦道:“我知道你为防人察知你真正来历,也不勉强,但我虽是苗女,却不喜桑间滩上,必须明媒正娶。”
黑衣人朗笑道:“姑娘用的缓兵之计虽好,但在在下面前施展未免弄巧成拙,美色当前,情欲难禁,恕在下鲁莽了。”五指一翻一挑,上衣立即掀开。
黑衣人目中顿泛如火欲焰。
鲁丽嫦珠泪夺眶而出,羞愤欲绝。
黑衣人冷笑一声,伸手扯脱鲁丽嫦下裙,蓦然只觉脑后风生,破空锐啸,不禁骇然变色,听风辨影,身形一闪,反手一抓,触手坚锐微痛,一把捉住,见是一支铁翅蝙蝠。
他心中大惊,长身腾空,目光四巡,哪有半个人影,显然藏在石林内,不禁大声喝道:“什么人竟敢暗算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