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道:“邪不胜正,尊驾何必托身匪类。”
大汉冷笑道:“我受总瓢把子宏恩,杀身难报,你妄想我吐露一句真言,除非日后西起。”
奚凤啸冷笑一声,伸指点向脑后六灵穴。
这“六灵”穴极是难认,在周天穴道之外,更难捏准使力分寸,力量稍弱使之头目晕眩,过强则当场毙命。
严三畏看得真切,不胜骇异,暗道:“此人年岁轻轻,就身负旷绝武学,尤其记忆力更是惊人,秉赋之强,千百年来武林绝无仅有。”
以严三畏如此武林名宿,亦无法瞧出奚凤啸点穴手法来源出典,心内感慨嗟叹。
卖菜大汉经奚凤啸点上穴道,宛如换了一人,竟满面春风,抱拳笑道:“阁下有何见教呢?”
奚凤啸微微一笑道:“尊驾请将名姓见告。”
大汉答道:“兄弟傅良弼,昔年闯荡江湖时,蒙江湖朋友抬爱赐予‘子母神镖’外号。”
奚凤啸道:“久仰,在下沈慰农,乃苟飞彪老师共塾同窗童年之交,贵总瓢把子来历可否赐告。”
傅良弼面露为难之色,答道:“敝总瓢把子一向诡秘面目,来历更是无人知情,恕在下歉难奉告。”
奚凤啸不禁怔得一怔,知所说乃是实情,含笑道:“总坛可是设在阎罗峰上么?”
“正是。”傅良弼道:“敝总瓢把子虽在阎罗峰上设下总坛,但尚在他处设立两临时总坛,因阎罗峰鬼谷内经年黑眚罡潮不息,寒毒难禁,每日仅子午两时辰内有片刻风止余隙可容通行,尚要谙熟路径,兄弟等不胜其苦,稍一不慎必罹丧身之祸。”
严三畏道:“那是因奇险可据,贵总瓢把子才在此设立总坛。”
“这倒不是。”
奚凤啸诧道:“却是为何?”
“因鬼谷内藏有一袭寒蛛度厄宝衣,由于黑眚罡潮之故,无法进入谷底洞穴,是以敝总瓢把子亟须谋定风珠。”
“如此说来,青城掌门嵩阳子仍在阎罗峰上作客了。”
“正是!”奚凤啸略一沉吟道:“傅朋友,事不宜迟,请朋友领路去阎罗峰上总坛拜贵总瓢把子。”
傅良弼道:“兄弟正是邀请阁下作敝上嘉宾,请!”
严三畏当先一跃而出,待奚凤啸、傅良弼跃出井外,严三畏已走得无影无踪了。
奚凤啸以成竹在胸,有恃无恐,与傅良弼并肩谈笑风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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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开封官道上风沙蔽空,天色已是暮霭渐沉,时当盛夏,却又肃杀凄凉气氛,天空彤云郁勃似压下去令人室闷难舒。
蔽空风沙中忽传出蛮铃叮叮之声,隐隐可见四人四骑扬鞭疾驰。
骑上四人都是一身紫衣劲装,肩头露出一截刀把子,年岁均在三旬开外,貌像雄犷,意气飞扬。
一个浓眉大眼汉子肩上多着一支灰布包袱,棱角突起。
显然内藏一具方匣。
那汉大皱眉望了望天色,道:“瞧这天气,今晚必有雨下,再过两日就可赶抵洛阳了,交割这匣暗镖,也免得再提心吊胆,忧心惶惶。”
另一汉子冷笑道:“天胜镖局走南闯北又不是一日,威名迄今未衰,江湖宵小又谁敢凯觎,燕师兄未免太胆小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咱们局主为着这匣镖货,慎重其事,严属我等千万不可意气用事,收敛锋芒,如非事关生大.岂能如此。”
一个面色白皙,目光威棱四射汉子纵声大笑道:“就凭我等武当俗家四杰也在江湖道上挣下不小万儿,谁敢在虎门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