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诡计事败,定恼羞成怒,小贼武功卓绝,心计歹毒,必向各大门派寻仇,他那鬼蜮伎俩,防不胜防。”言之再三,谆谆叮嘱武当掌门不可造次,免误大事,当即告辞飘然下山而去。
口口口刁口口
山口外聚立一群江湖人物,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神色之间极为惊愕。
江湖群雄正谈沦间,忽瞥见山道上飘然走下一中年儒生,立即有一虎背熊腰大汉向奚凤啸抱拳施礼道:”请问尊驾可是武当俗家弟子?”
奚凤啸策笑道:“在下武当访友,并非武当门下。”
大汉眉峰一皱道:“适才兄弟等风闻金鞭玄坛韩蔚廷已接掌武当掌门…”
“权摄掌门三个月,并非接掌。”
“武当玄门,例禁俗家弟子…”
“不然,韩蔚廷已皈依三清。”
“看来此中大有蹊跷。”
奚凤啸正色道:“这是武当家事,局外人如何管得,所以在下匆匆离开,风闻武当掌门真气岔入经脉,已不能坐立自如…”继而微微一笑又道:“信如阁下所言,其中大有文章,普天下只有一人知,无奈在下现有要事在身,无暇细叙。”说罢略一抱拳,身法如行云流水般走下山坡,转入一片参天古木林中。
他进入连抱松杉,蔽空翳日林中,忽觉身后生起飒然身形破空微响,不禁暗暗冷笑道:“我早箅定你们要跟踪而来。”
身形不疾不徐走去,似无所觉。
蓦地——
一声阴侧恻冷笑传来道:“站住!”
语声寒冷如冰,令人不由毛骨悚然。
密林魅影疾闪,由四方八面腾来。
奚凤啸似感惊愕,只见眼前人影一闪,正是方才与自己问话之虎背熊腰大汉。
大汉厉喝道:“尊驾如要活命,可据实说出武当之事。”
奚凤啸目光扫视了一眼,冷笑道:“我与阁下等并无过节,如此做法令人不齿,要我照实说出不妨,阁下请自承来历。”
忽从大汉身后疾射过来一条人影,双手十指微撄,带着锐啸劲风扑向奚凤啸而来,忽道:“穷酸哓舌,大概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此人“饿鹰攫免”身法异常歹毒,倘被他抓个正着,必然洞胸裂腹,脏腑外溢,若不死即伤。
那知奚凤啸不闪不避,无动于衷。
那贼徒扑势迅急如闪电,眼看奚凤啸无法闪避,但不知怎地贼徒竟一式扑空,在奚凤啸身侧擦过,式一用老,收势不住,两手十指插入土内,头部猛撞盘虬在地面的树根。
一声惨嗥蓦起,昏死在地,贼徒十指根根折断,血涌如注。
群邪见状不禁大骇,均未发现奚凤啸闪避,怎么同党竟会一式扑空。
其实,奚凤啸身形一闪即复归原位,动作在瞬眼间完成,身法快极。
奚凤啸冷笑道:“心辣手黑,姑念初犯,饶你一死,下次遇上便说不得了。”
虎臂熊腰大汉突厉喝一声,呼的一片刀光泼风也似卷向奚凤啸而去。
奚凤啸曲指一弹,大汉腕脉只觉如中利刃,闷哼一声,一柄钢刀当郎坠地,面色惨变。
九邪相顾失色,知遇上辣手人物,忽见奚凤啸一鹤冲天拔起,突化云龙九现身法,在林中盘旋,双手齐扬,打出一片松针般飞弩,带出轻微连珠爆音,火光四射。
连续惨叫声中,群邪纷纷倒地。
大汉右肩亦中了一支暗器,咬牙拔下,痛澈心脾,怪叫一声,凝眼望去,不禁面无人色,失声道:“九子母连珠飞弩…”
“不错,正是九子母连珠飞弩。”奚凤啸答道:“你倒见识极广,居然认出暗器之名。”
大汉面色惨变道:“同是森罗宫门下,为何箕豆相煎。”
奚凤啸大愕道:“你为何不早说,唉,在下也曾问你等来历,坚不吐实,毒手暗袭,怎能怪得在下。”说着又是一声长叹接道:“九子母连环系总瓢把子赠给在下防身之物,并无解药…”
大汉目瞪口张,已然气息冰冷,死状狰狞恐怖。
其余匪徒早就毒发,魂归地府了。
奚凤啸心怀悯恻,叹息一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岂非杀生太过。”随即在尸体上洒下化骨粉离开丛林奔向嵩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