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武林无疑。”
说时,奚凤啸只觉一股阴冽砭骨寒劲由头顶袭至,由不得身形一闪,为寒冽气劲顿时击实在后胸。
奚凤啸机伶伶打一寒颤,只见一条黑影疾泻落下不再向奚凤啸施袭,竟朝一具尸体扑去。
吴澄碧大叱一声,右掌一翻望那条身影虚空拍去,但为奚凤啸五指迅疾无伦一把扣住脉门,低声道:“暂别妄动!”
奚凤啸说完后,便跌坐于地,闭目调息,似受内伤不轻。
吴澄碧见状不禁大感忧急,道:“少侠,你是怎么样了?”
奚凤啸低声道:“姑娘请速以掌心印在在下‘命门’穴上。”
吴澄碧只道奚凤啸身受重伤,不禁花容失色,玉掌迅疾按在奚凤啸后胸上。
只见那人抱着一具尸体呜呜痛哭,凝眸望去,发觉是个面目怪异的披发老人,尸体却是红发天魔爱子,吴澄碧忖道:“莫非此人正是红发天魔?”
不幸被吴澄碧猜中,披发老人正是红发天魔,他呜鸣痛哭了一阵,抱起爱子尸体,头猛地一扬,覆面乱发散了开来,露出丑恶无比的面孔,目光怨毒望了奚凤啸一眼,振哼发出刺耳长啸,声如狼嗥豺嘶,令人毛发笔立。
星光明灭下远处忽现出四豆点般身形,疾如流星奔矢而来。
这一声长啸,惊动了江南同盟,妙手如来卢迪鬼见愁严三畏疾奔至奚凤啸身前,见状大惊,再一眼瞥见红发天魔,不禁骇然变色。
远处四条人影已如风闪电而至,现出一僧一道一俗,尚有一宫装老妪,蛇眼糟鼻,板牙外露,虽齐之无监犹逊她十分。
宫装老妪一眼望见红发天魔抱着尸体,顿时面色惨变,大叫道:“老不死,我儿子怎么样了?”
红发天魔冷冷答道:“死了!”
宫装老妪疯虎般扑上,抢过红发天魔手中的尸体紧抱放声嚎啕大哭。
须臾,宫装老妪放下尸体,一把抓着红发天魔骂道:“天杀的,你赔我儿子命来!”
红发天魔怒道:“什么?这都是你平时宠溺禽犊,不知管教,予取予求,如非你这老婆子将中原景物说得天花乱坠,引得他神魂颠倒,每日絮聒不休,怎会送命在此,”
宫裴老妪面目狰狞,厉声道:“天杀的,这本账我们回去再算,谁是杀我爱儿的凶手。”
红发天魔道:“不劳费心,老夫已报了此仇。”
“谁?”
“就是此人!”红发天魔手指睥坐在地的奚凤啸。
宫装老妪道:“他尚未死,怎说是报却大仇。”
红发天魔冷笑道:“他中了老夫‘穿骨腐心掌’,须受尽七日磨折之惨,才慢慢死去,虽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不行!”宫装老妪厉声道:“老婆子须摘心剖肝,祭奠我儿之灵。”
说着,只见奚凤啸一跃而起,微笑道:“‘穿骨腐心掌’尚难将在下制命,别大言不惭。”
宫装老妪厉声道:“还我儿命来!”
奚凤啸怒道:“你目击令郎丧命在下手中么?”
宫装老妪不禁一呆,望着红发天魔道:“天杀的,你可曾亲眼目睹。”
红发天魔厉声道:“樊凯负伤而逃,途中相遇老夫说我儿命丧摘星手掌下,怎么不真。”
奚凤啸道:“樊凯何在?”
红发天魔鼻中冷哼一声道:“他死了。”
“眼见犹恐是假,耳闻岂能采信。”奚凤啸冷笑道:“在下并非惧怕贤梁孟,只是在下不喜代人受过。”
红发天魔目中神光逼射,大喝道:“我儿命丧在何人掌下。”
奚凤啸冷笑道:“令郎不幸误伤在高俊保手中…”
红发天魔怒道:“老夫不信。”
奚凤啸道:“不论阁下是否相信,但在下须报一掌之仇。”
红发天魔不禁一怔,目露诧容道:“你未受伤?”不禁心神大震,倏即怒喝道:“老夫赞佩你确是机智过人,但如想吓退老夫,无异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