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发出,足能裂石开碑。
“轰”的一声惊天巨响,石门安然无恙,庞镇寰却被反震之力沉椿不住,蹬,蹬,蹬,撞出三步,几乎摔跌在地。
那逆荡气流顿受影响,呼啸澎湃,狂飚如潮。
庞镇寰禁不住面色惨变,高呼道:“何姑娘!”
遥遥传来若断若续何湘君语声道:“自作孽,不可活,你急什么?尚有七日之期,徐思出洞之策,暴燥狂妄,焉可图霸武林。”
庞镇寰心中一动,朗声道:“莫非姑娘身怀宝钥?”
何湘君冷笑道:“我若有宝钥,岂能容你进入灵枢石府。”
庞镇寰脑中忽闪一个念头,诧道:“照姑娘如此说来,这灵枢石府内还有第三人在。”
“也许。”何湘君答声冰冷。
庞镇寰暗道:“自己若不与何湘君寻觅出洞之策,定然丧生在此,倘有第三人在,宝钥必在此人身上,我何不紧守洞门,等此人现身再作汁议。”
一念方生,又为一念作祟,凛然忖道:“倘或此人已惨悟全部‘白阳图解’,先我等离洞而去,岂非束手待毙么?”不禁胆寒战怵。
他眼珠疾溜溜一转,挺身沉椿,缓缓转身步履如山向洞内走去,发出一声长叹道:“在下虽死不足惜,但姑娘亦葬身在此,令尊知道将是何等痛苦。”
何湘君了无回声。
庞镇寰目中闪出一抹怨毒光芒,扬声大笑道:“在下虽与姑娘生不能衾,却死葬一穴,在下死又何憾?”
“叭”的清脆声响,一支玉掌疾如闪电石火扫中庞镇寰右颊,掌力甚沉,庞镇寰眼中直冒金星。
只闻庞镇寰闷哼一声,右手迅疾一式“捕风捉影”抓出。
庞镇寰目光锐厉,瞧出何湘君施展招式正是白阳图解中天罡廿八摺中最精奥七招之一,不禁心头大凛,忙塌身滑步,避过指风,右臂疾扬,连续攻出九招,无一不是精奥奇诡的武学。
两人对拼了廿余回合后,庞镇寰疾然飘后三丈开外,大叫道:“住手!”
何湘君冷笑道:“你是认输了?”
庞镇寰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不过在下纵然死在姑娘之手,也于事无补,姑娘永难与令尊相晤。”
“我怎知你所说的是实话。”
“在下已对天盟誓,姑娘不信也是枉然。”
何湘君默然无语,半晌才道:“不能出得灵枢石府,相信与否无足轻重。”
庞镇寰闻言不禁一怔,黯然叹息道:“这样说来,宝钥不在姑娘身旁的了。”
何湘君冷笑道:“你这是多此一问。”
庞镇寰似若未闻,凝思须臾,剑眉一剔,宠声道:“姑娘,灵枢石府必有第三人在,你我须在七日之内寻出此人,不然定无活人命在。”
何湘君冷冷一笑道:“想不到你也怕死。”
庞镇寰摇首轻笑一声道:“在下欲图霸武林,并非自今日始,身入这灵枢石府之前,即已安排诡计,我森罗宫门下已奉命四出向武林各大门派中下手,在下葬身于此不足惜,只怕武林精英从此丧失殆尽。”说罢身形疾掠入洞而去。
何湘君见状知庞镇寰之言井非恫吓之词,暗道:“我道此贼先发现灵枢石府,岂知在他之前尚有人捷足先登,此人是谁?…”
但除了奚凤啸还有谁可进入灵枢石府,何湘君由不得芳心一颤,疾随庞镇寰而去,她担心奚凤啸正在练功吃紧时无法避过庞镇寰的毒手,但又疑云满腹道:“宝钥若在啸弟之手,他为何不交与自己。”
何湘君委实难解,不由高声呼唤道:“庞镇寰!”
庞镇寰闻声停住身形,转面微笑道:“姑娘唤住在下何故?”
何湘君秀眉微笑道:“请问是何人先发现这灵枢石府?”
庞镇寰经此一问不禁大叫道:“奇怪!”继而将他掘开峭壁进入灵枢石府经过说出。
何湘君冷冷说道:“这样说来是阁下首先进入灵枢石府,毫无疑宝钥定在身旁,为何诿之于我及第三人?”
庞镇寰面现尴尬笑容道:“这就是在下所说奇怪处,在下进入灵枢石府,并无宝钥安然通过风火险阻。”
何湘君冷笑道:“你别心存诡计,姑娘可不上这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