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但却无所不包,乃上乘武林绝学,他反覆思量悟彻几个时辰,他究竟不是铁浇铜铸,何况昨晚一夜未睡,竟然困倦合眼睡去。
一觉醒来,舫内已然亮了十数盏宫灯,推窗外望,只见湖中书舫来往如梭,弦歌不缀,婵影隐约,华灯如梦,诗境画意无异人间天上,急急离榻起身,发觉其师手谕及羊皮纸卷已无踪影,不禁一怔。
只见船娘掀帘入来,道:“公子身旁之物已为那位老人家取走了,临行之际吩咐公子如果醒来,有事可去太白酒楼找他。”
舒翔飞立时心情一松,取出一张五十两银票,笑道:“寥寥之数不值敬意,在下要去太白酒楼会晤这位老人家。”
船娘接过致谢了声立即转身出舱吩咐拢岸。
舒翔飞登岸之前察视四外一眼后,一个箭步跃上岸来,竟择一条暗黑林阴小径,择蜀罔而去,他耳目聪灵,察知身后隐隐传来衣袂带风之声,知有人暗中尾蹑,愈发放缓步覆,不时别面观赏瘦西湖醉人景色。
尾蹑之人也不由慢了下去,不敢太过逼近,那知罔峦起伏,一个转折舒翔飞竟形踪失杳。
只见两个黑衣人怔在那里,惊愕失措。
但闻沙沉语声道:“此处罔峦起伏,修竹茂密,这娃儿不知走向向处去了,依我之见,你我也不必费事追寻,赤灵观主似看走了眼,这娃儿只学得几手庄稼把式而已,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
另一语声答道:“赤灵观主也是奉了总飘把子传讯严令监视每一可疑人物,不可百密一疏,施观主亦深知此人不过是一纨绔子弟,从金湘童寒两个习传几手拳脚,狎邪招摇不可一世,其实
无足轻重,无如此人霍公衡舅甥至亲…”
“什么舅甥至亲!”沙沉语声道:“其母与霍公衡仅是堂姐弟,五服之外并不亲近,霍公衡为得奥援,另有具心不得不尔,此次这娃儿出京风闻携带一封密函,我看施观主欲在他身上得知函中机密。”
舒翔飞隐伏在暗处闻得两人话语,暗暗心惊自己来历均为江湖中人洞悉无遗。
只见两黑衣人傍着叶竹坐了下来,从腰旁取出酒菜开怀进食,沙沉语声又起:“本来擒制这娃儿不过举手之劳,询问明白后再行诛杀,怎奈投鼠忌器,为防掀起一场弥天浩劫。”
“姓舒的小辈竟如此重要么?”
“他本人并不重要,譬如人体,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中道理贤弟该不至于不明白。”
“罗兄似知许多机密,何不吐露一二,以解小弟胸中疑云。”
“愚兄何能知其详情,不过愚兄在无意中窥听得陈香主密室商议,故尔略知梗概,但出自我口,人之君耳,慎戒外泄,不然贤弟和我罹杀身之祸。”
“这个小弟知道。”
“溯源追始,须自乾坤七剑梅九龄说起,梅九龄未再出江湖时名非九龄,亦非乾坤七剑,而是…”
舒翔飞聚精会神于暗中屏息倾听,岂料听及此处突闻两声轻微闷哼入耳,便自寂静悄然,不禁怔住,觑视丈外的两黑衣人仍坐姿不变,一动不动,显然已遭暗算,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心知附近尚藏得有江湖中人,友敌莫辩,如不趁机离开,必遭无妄之灾。
正欲离此之际,蓦闻身后传来阴侧侧冷笑道:“阁下委实手黑心辣,掌毙无辜,一击二命,老朽怎能坐视不同,阁下就认命了吧。”语落数缕指风抓向舒翔飞胸后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