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外杀声震天,林中刀光剑影纷闪若电,拼搏激烈。
马文俊复赶出庄外,率领属下三名高手扑入林中。
忽声一声断喝道:”站住!”
只觉人影疾闪,四个灰衫蒙面人阻在身前。
马文俊发觉自己团团被围住,杀声及拼搏渐远,分明对方居心叵测,意欲制自己于死地不可,不禁心生凛念,冷笑道:“马某自问生平与人无怨无仇,为何来此无事寻衅。”
一瘦长蒙面人沉声道:“我等来此别无他意,烦请马员外明告明月峡确址何处?峡中藏有何秘?贵门主是何来历?总坛何在?”
马文俊心神猛凛,知不可善了,纵然他知情也无法据实相告,立时宏声大笑道:“马某委实不知尊驾胡说些什么?明月峡之名马某方才耳闻尊驾之言才知。”
瘦长蒙面人冷冷一笑道:“马文俊,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真个未曾耳闻明月峡之名么?”
马文俊朗声道:“马某之言句句是实!”
瘦长蒙面人叹息一声道:“兄弟最喜爱说实话的人,实话实说彼此可不伤和气,可惜,员外之言偏偏却又虚假,误人误己,令兄弟左右为难之极。”
“为什么?”马文俊厉声道:“在下所言半点不假!”
蒙面瘦长老者似不胜怜悯地望了马文俊一眼,道:“兄弟信奉一条不成文的规律,说谎者死,而员外句句都是谎言,岂非使兄弟左右为难?”
马文俊猛觉这林中喝杀拼搏之声杳然寂灭,不禁目蕴杀机,冷笑道:“尊驾好大的口气,将马某竟瞧作瓮中之鳖,网中之鸟,任人宰割不挥,示意随来三名高手扑出一战。
那知三名属下竟如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
马文俊先是一呆倏又面色大变,知三名属下为人暗算点了穴道所致,而且并非眼前四蒙面人所为,无疑对方暗中尚另隐藏
得能手,心知处境之危宛如累卵,脊骨上不由自主地泛上一缕奇寒。
瘦长蒙面人淡淡一笑道:“兄弟并不嗜杀,贵属三人只点上睡穴,稍时必然醒来,奉劝一句,何不实言相告,以死相殉未免不值。”
马文俊厉声道:“尊驾怎知马某所言句句虚假,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马某纵然身殉也未必心服口服。”
瘦长蒙面人哈哈大笑道:“马员外誓死不说,兄弟也毫无办法,若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兄弟为员外引见一人,员外见后自然心服口服。”
马文俊闻言不禁一呆,喝道:“此人在何处?”
瘦长蒙面人道:“稍安勿燥,片刻自会相见。”
另一蒙面人忽振吭发出一声长啸。
探林密叶,啸声难以送出老远,但此蒙面人啸声激越,震人耳鼓,但见环周数丈开外林木枝叶纷纷落下如雨,聚积如丘,天光映现,啸声扬空飘回。
马文俊暗感凛骇,忖道:“此人的功力委实深厚精湛。”腹内焦急如焚,盘算如何脱身之策。
蓦地——
只见一条身影翩若惊鸿般疾闪掠在马文俊身前不远停身,道:“马员外别来无恙?”
马文俊看真来人形像,不由面色惨白,胆战魂飞。
来人正是去而复回的徐凤英,仍是纱巾蒙住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