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朝天,由于此酒后劲十足,尽管他是海量,也已薰薰欲醉,忽闻渔翁语声随风飘送送入舱道:“客官,船已傍岸了!”
房山铭哦了一声,身形穿舱外出,又取出一锭纹银,笑道:“船家,老朽把你的酒菜尽扫一空,心中委实不安,这锭银两权充酒资!”
渔翁千恩万谢,拘魂学究房山铭已自一跃上岸,疾步离去。
走出约莫三四里遥,进入一片枫林,蓦感两腿弯处如毒蜂年噬,迅即两缕飞麻循血攻上,不禁脸色惨变,知着了暗算,忽又觉两缕锐猛指风点上“殷门”穴,飞麻立阻,两腿一软,蓬通跌坐于地。
眼前人影疾,只听全无忌语声传来道:“拘魂学究,在下又在此与阁下晤面了!”
房山铭凝目望去,不是全无忌是谁?不由脸色惨白如纸,
冷冷笑道:“鬼蜮伎俩,暗算偷袭,老朽并不心服口服!”
全无忌哈哈大笑道:“房老师,你扬威江湖时从未施展过鬼蜮伎俩,暗算偷袭的手段么?”
房山铭默然无语。
全无忌又道:“在下并不要房老师心服口服,但在下意欲问明几件事,希房老师据实相告!”
房山铭冷笑道:“老朽决不畏死,任何施尽卑劣手法,别妄想在老朽口中套出一句真话!”
“真的么?”
全无忌击掌数声,林中突掠出一个蒙面黑衣老叟,把房山铭夹在肋下,大步迈出林外,迳往一幢茅舍进入。
拘魂学究房山铭不禁心惊胆寒,做梦也未曾想到又会落无名小辈之上,愤恨欲死。
蒙面黑衣老叟存心折磨他,撩向榻上,直把他一身老骨头摔得根根裂开一般,痛彻心脾,额上沁冒黄豆大汗珠,破口大骂道:“全无忌,你要把老朽如何处置?”
全无忌淡淡一笑道:“在下要你说实话!”
蒙面老叟道:“少侠,时间不早了!”
全无忌颔首笑道:“房老师,恕在下无礼了!”
手起一指点向房山铭而去…
五鼓天明,卫凤池提着一双麻袋走入茅舍,只见拘魂学究房山铭躺在榻上,瞑目如此,面色苍白,如患重病奄奄一息,全无忌立在窗前正在沉思。
随后,褚青史、陶广、刘铁痕三人鱼进来,褚青史手持一面菱镜,道:“少侠准备好了么?”
全无忌回面答道:“有劳四位了!”
四人忙着与全无忌易容,最难的就是房山铭白发银须,不知陶广在何处觅来一付人身白发银须,片刻之后,全无忌与房山铭一模一样,维纱维肖。
换着了衣履后,假拘魂学究扬长飘然出得茅舍而去。
卫风池将真拘魂学究装入麻袋,与褚青史三人亦离了茅舍。
早上三竿,拘魂学究房山铭已走入长沙府城,迳望潇湘客栈走去…
口口口
潇湘客栈门前只见骆万年站立守候拘魂学究到来,神色显然焦急不安,一眼发现拘魂学究房山铭身影,不禁喜形于色,飞步趋前抱拳行礼道:“老前辈怎么此时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