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异不禁心惊胆寒,只觉事态确然严重已极,道:“如此说来,小徒是死定了!”
拘魂学究道:“眼前荀兄切不可暴露身份,自承乃诸贤侄授艺恩师!”
“为什么?”
“因你我均是武林十九位凶邪之列,为自命名门正派那些老不死的厌恶痛恨,试问天外双妖均为暗除,你我又算得什么?二十四年沉沦,幸得重见天日,荀兄又要重投罗网么?”
三尸魔君荀异面色异样难看,叹气道:“房兄之言固属有理,但为人师表者却无法置身事外,袖手不顾!”
拘魂学究道:“方才房某熟思之下,只有一策可行,荀兄不妨命诸葛贤侄随返星星峡,邀约同道,谋定后动!”
说着竟出声叹息,又道:“不过,诸葛贤侄亦进退两难,他投身门派位居一掌香主,与邢无弼谊属一殿为臣,如今同室操戈,其门主甫又重肇关室,不问外事已久,若不察察为明,为邢无弼危词所惑,更恐贻人口实,无法自明矣!”
三尸魔君面色频频变易,忙道:“不瞒你说,荀某有生以来,从未遇上如此辣手难题,眼前荀某方寸大乱,一切唯房兄之命是从!”
拘魂学究逊笑道:“房某有何能为斗胆作主,荀兄此刻不妨潜回潇湘客栈,与诸葛明商议,我拘魂学究每天均在三星茶园,你我不见不散如何?”
三尸魔君荀异此刻已信服了拘魂学究房山铭,立即应允,身形腾空,掠向长沙府城而去。
拘魂学究房山铭见三尸魔君苟异身影消失后,顿感如释重负,长吁了一口气。
忽闻林中远处飘传银铃悦耳娇叱笑声道:“危言惑听,颠倒黑白,其心可诛?”
拘魂学究闻声心中喜极,朗声道:“兰姐么?”
循声望去,不是那丽绝天人的玄衣龙女胡薇兰是谁?
只见胡薇兰莲步姗姗而来,晶澈寒眸凝注在拘魂学究面上,笑靥如花,柔声道:“翔弟,你喜极忘形,不惧形迹破露么?”
拘魂学究执起胡薇兰细细玉手道:“小弟无兰姐在旁时加匡导指正,总觉惶惶若失,衷心无主,若非小弟急于探出家父下落,江湖生涯总无是处,不如偕同兰姐…”
胡薇兰五靥绯红,嗔道:“别胡说若厌愚姐来此找你是为今后行事定策,再若如此,今生今世你休想再见愚姐!”
拘魂学究房山铭似无可奈何,微叹一声,口中低声道:“四百种病,相思病最苦…”
言犹未了,胡薇兰又气又笑,猛拧房山铭一把,嗔道:“翔弟,你越说越不像话了!”
房山铭朗声笑道:“事实如此,小弟怎能口是心非!”
胡薇兰气极莲足急得直跺,嗔道:“愚姐知道就是!”说着望树荫深藏挥腕招手。
风尘侠丐乐宸、淑莲公主及褚青史、陶广、卫凤池、刘铁痕等人走了过来,只听胡薇兰,柔柔说道:“淑莲妹子因你不告而去,伤心欲绝,愚姐决带他去令堂那儿,免得碍事,翔弟,见了她应如何做你心中明白,不要愚姐越俎代疱了吧?”
这时,乐宸走了过来,抱抱拳道:“房老,咱们幸会!”
褚青史四人亦与拘魂学究见礼。
拘魂学究房山铭一一寒喧,煞有介事。
淑莲公主与胡薇兰并肩而立,胡薇兰盈盈浅笑,乐宸等人与拘魂学究密商,胡薇兰偶而说话参与意见。
显然拘魂学究对胡薇兰极为敬畏,唯唯称是,谈论的均是邢无弼、诸葛明、雷音谷主相互间妙计运用,淑莲公主只觉老大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