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相见,恐弄巧成拙,故暂隐鼠不露声色。
自此之后,宋杰留在黄山长达一年之久,发现石中辉处心积虑欲问鼎武林,经营图谋无不在暗中施为,华星隆等杀手均由黄山秘处一手调教而出。
无奈石红芍病情迄未见起色,所服灵药只是培元益气,苟延性命而已,宋某又奉命出外访觅良医珍药。”
拘魂学究道:“石中辉始终对玉虚洞府之事未曾起疑么?”
宋杰摇首答道:“宋某所言泰半不假,谅雷音谷主其时尚未发现其师留书,再宋某亦不知雷音谷主便是钟离春之徒!”
自然石中辉更无纵知悉了,但宋某时刻警剔,故而再出黄山时最初半年访求名医良药,俾使石中辉不疑,一日突易容乔装潜赴岭南梅九龄处告知万石山庄种种,承梅九龄慨允必不使宋某惨遭身亡之祸,宋某方始安心,但自上半年初雷音谷主突来拜庄…”
拘魂学究忽道:“宋老师可曾瞧见雷音谷主是何形像?他姓甚名谁?”
鬼偷宋杰面现歉疚之色道:“宋某出外未归,返回万石山庄之际,雷音谷主尚未离去,其时宋某不知雷音谷主就是钟离春衣钵传人,俟其离去后石中辉忽传唤宋某进入,问起当年之事,宋某眼前说一般无二相告,石中辉面色一变,责宋某所言不实,因雷音谷主未曾提起梅九龄之事,宋某方知雷音谷主是何许人也。”
宋杰立在怀中取出钟离春留函。言说以伪换真,假造书信时宋杰因想到不可让其徒知梅九龄亦知情玉虚洞天确处,再焉知雷音谷主不是故弄玄虚,本就没有玉虚洞天这回事。
石中辉大感惊愕,问宋杰何以有如此想法。
宋杰答称他在富春江流峭壁上盗得此书后,曾将伪书故意放在显明之处,为何相距六七年后才予发觉,于情于理均难以自圆其说,因此宋杰猛然憬悟是雷音谷主借刀杀人之计,
石中辉诧道:“借刀杀人!借谁的刀!”
“自然是借庄主之刀!”
宋杰答道:“宋某还是方才悟出道理,富春江流峭壁上宋杰尚未曾潜入所居之前,即为雷音谷主发现形踪,安排毒计使宋某坠入术中。”
石中辉颔首道:“你所猜测的似不无道理,但雷音谷主何以知宋老师系万石山庄之人?”
宋杰答称钟离春也是一代枭雄,武林奇才。其衣钵传人自非易与之辈,看来庄主与他相交并非短暂,庄主对雷音谷主是否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
石中辉目露惊异之色,道:“宋老师之言是极,石某与他相交甚久,方才知钟离春就是其师。”
宋杰道:“这就是了,有其师必肓其徒,青出于蓝胜于蓝,宋某敢断言雷音谷主必有图霸武林雄心,与庄主相交不过虚与委蛇,口蜜腹剑,要知雷音谷主对万石山庄无不了若指掌,这些确是宋某猜测之言,但决非危言耸听,宋杰愿以待罪之身自囚,俟庄主查明真象后再行发落。”
石中辉沉思良久,才击案猛拍一下道:“是极,石某险些受愚了,雷音谷主方才劝说石某如需图霸武林非先除去乾坤七剑梅九龄不可,再言说霍公衡在关外为官时偶然幸获一册‘三元真经’,均为武林绝学,霍公衡无法参悟,秘藏宅中库内,劝说石某何不取之。”
“他因何不自取得,反耸言庄主取有,宋某曾入霍府宝藏库那有什么‘三元真经’?”
石中辉只笑笑,挥手示意宋杰退出。
拘魂学究听至此处,目露诧容道:“似此看来,石中辉还是听从雷音谷主之言,火焚清风庄定是石中辉所为了。”
宋杰略一沉吟,摇首道:“看来未必,清风庄祝融为灾消息传来,石中辉大感惊异,派出多批人手赶往查明究竟,到是霍公衡父女失踪十分可疑,石中辉竟一字不题。就在此际宋某无意耳闻卜七,祝元王廷杰三人之名,其时尚在三入侵扰巨槐庄之前。”
拘魂学究望了卫风池四老一眼,微笑道:“可是邢无弼之言也未必不是真情,惜邢无弼心术不正,令人慨叹!”
宋杰又道:“之后祝元三人被杀,异常震惊,又探出雷音谷主果有图霸武林雄心及邀约崂山玉清观主天竺盘龙尊者等情,才证实宋某之言不假,遂命宋某探出五清观主下落相机窃取避毒珠及玉虚洞府隐秘,途中无意结识诸葛明,以后的事少侠全然知晓,不容宋某再述。”
拘魂学究叹息道:“如果他们私心自用,同床异梦,倘聚合一处恐将汇成一股巨大洪流,武林从此永无安宁之日,为今之计务须各个击破!”
刘铁痕道:“最使少侠辣手难以解决的,依老朽之见莫过于石红芍?”
拘魂学究双眉微皱,道:“刘老又取笑了?”
刘铁痕正色道:“平心而论,老朽之言句句实在,决非危盲耸听,务请少侠不要等闲视之,稍不一慎,恐影响武林大局!”
拘魂学究见刘铁痕说得如此郑重,不由猛生警觉,道:“在下谨遵刘老之言,敢不三思而行!”
褚青史道:“要知凡事以小观天,可察微知渐,从华星隆快刀奇招已然震惊武林,可见万石山庄内实藏龙卧虎,如华星隆一身武学均由石中辉所传授,那石中辉胸罗渊源自不待言,石红芍聪慧无比,若于疾病所缠,老朽相信石红芍较其父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