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严喘凛然的性格,便不由从背脊上冒出一阵阵的寒意。
正当他心绪万端,无以宁静之际,忽然,屋外不远处传来人语之声,履声杂乱,人数似乎不少。石俊明心神一凛,连忙拔出腰中家传短柄金戈,分执双手,纵身挡住石屋门口,抬目望去,只见迎面走来五个老少不等,服饰各别的江湖人物;
为首一人,年在六十以上,黑发白须,最是怪像。他的左边,是个身穿蓝色长衫的中年人,此人长得修眉朗目,气宇轩昂,要不是眼角眉梢布满鱼尾皱纹,谁都以为他最多不会超过四十岁,决不像是五十岁以上之人。黑发白须老者的右边,是一个四十左右的樵装汉子,手中带着一把砍柴用的小斧头,因为斧柄很短,似乎不像兵刃。
这三人是一字并行当先,在他们后面,另有二人。一个是一身素色服饰的半老徐娘。另一个是四十以上五十不到的魁梧大汉,浓眉环目,虬须如戟,威猛至极。.更见在他们五人身后。
不远,翠薇岛的边缘,漂着一束木排,显然,他们五人,是乘木排而来的。
石俊明初生之犊不怕虎,虽已看出来人个个气势不凡,功力必然高绝,却无半点畏缩之意?只是凝神注定来人,待机而动。
这五人似未想到绿竹丛中会有一所石屋,更未想到石屋门口,会有——个雄纠纠,气昂昂的黑肤精瘦少年,当门而立。尤其,那少年无畏的神色,使他们大大的迷惑。因为,他们声势赫赫,任是什么人物,也应稍露紧张之色,才近情合理。这时,石俊明的胆大无知,反而给了他们——种高深莫测的心里威胁。
那五人之中,自然以居中而行的黑发白须老者为首,他-”
双充满经验阅历的眸子,首先落在石俊明短柄金戈之上,脸上神色微微一怔,他面带惊容的自动停止前进之势,同时又摆手止住另外四人的身形,转脸向左边的蓝衫老人道:
“上官兄,可看清了那少年人手中的兵刃么‘;”
蓝衫老人上官文龙哈哈-笑,正要说出自己的见解,却被右边的那个樵装汉子抢口道:
“少年人气力不足,使用轻便短戈乃是极为自然之事有什么值得费神研讨的?”
蓝衫老人上官文龙闻言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那樵夫汉子,听出蓝衫老人上官文龙笑声之中,似乎含有刺人的揶揄之意,不由脸色一正,大声道:
“小弟言有不当之处,请上官兄明言赐教!”蓝衫老人上官文龙笑声一敛,道:
“岂敢!岂敢!古兄乃是我等此行之首,他既有所见,必有高论,还是由他-并指教的好!”黑发白须老者看了蓝衫老人-眼,缓缓地道:
“如果老夫两眼不花,那少年人手中的-对短柄金戈,只怕已有三十年,未在江湖上出现过了,我…”他话未说完,身后的青衣徐娘接口道:
“我也想起来了,古老可否容小妹放胆一猜?”黑发白须老者点头道:
‘‘柳姑娘请说无妨”青衣柳姓妇人,娥眉一扬,道:
‘‘那对短柄金戈,极似当年名动一时的“二相金戈”小妹孤陋寡闻,妄测之言,尚请古老指正。”黑发白须古姓老叟“哈哈!”赞道:
人言云中青雁博闻强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错!
那少年手中拿着的,正是当年一位前辈奇人义胆金戈石浣的‘二相金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