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肯老者准又是要到那蛇池去的,忙道:“老人家,别再往前去,那边危险!”“小娃儿.你从那里来?怎知那边危险?”
冷浩忙将刚才所见向老者简述了一番。“那‘金线血兰’竞被你吃了。你还一点武功皆不会?”那老者惊问到。冷浩忙应声称是。那老者盯住了冷浩看了半响,突然,沉声问道:“小娃儿,你这条命还想要不?”
冷浩闻言大惊:“老人家何出此言?”
老者道:“服食‘金线血兰’后,体内会自发产生巨大的冀气。只有武林高手。才能功疏导真气,引它冲破任、督二脉,方能功力措加,于身无害。否则,只有被真气胀破身躯而亡。”接着又道:“我看你心存宅厚,你若肯拜我为师,老夫就运功替你化解。”冷浩本来就心急报仇,闻言大喜,翻身就拜“师父,请受徒儿冷浩一拜。”青衣老者道:“事不宜迟,现在老夫就替你运劝导气。”
说完,命冷浩坐下,他双手轻轻一按,即抵任冷浩背上命门大穴,冷浩怎知,这青衣老者此时,只要劲力一发,他就将死于非命。且这老者又是武林中第一怪杰,但最最紧要的,还是他心头一片白纸…毫无半点患得患失之心。
独指飞魔项间渐渐流出了冷汗,鼻息间发出沉重的呼吸,抵在冷浩命门上的手掌,也感到微微颤抖现在,他又猛吸一口真气,眼神中露出凝重之色冷浩呢?他仍旧是一无所知地保持平静…
他感觉到体内的真气,现在已加快了流动。
那停止的地方,加重了压力,颇有脱困而出之势。
终于,那雄滓的真气,象是大水溃堤一般,迅速地流遍了全身。
堤防崩溃了,从来没有到达的地方,现在也被那汹涌的内力弥漫了!他怎会知道,这冷傲怪僻的独指飞魔,已经拼耗真元,替他打通练武之人,梦寐以求地任督二脉了呢!真气在体内转一大周天,冷浩感到心舒体畅,一切不舒服的感觉,都在转瞬之间化为乌有。独指飞魔的手,离开了!
他欢欣鼓舞地由地上一跃而起。
突然,他感到一阵无比的悸动…
他看到师父盘膝坐在地上,萧萧自发上挂满了汗水,散乱的眼神,迫促的呼吸,就像是久卧床塌的病人。他知道师父如此疲累,完全是为了自己…
在他那天真浑厚的,心灵中,感觉到无比的歉疚悲哀笼罩着他那清秀的小脸,晶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他呜咽着唤道:‘师父!这…“都是忌JL不好,把你老人家累成这个样子,这…全是浩儿的罪过!”武林中令人闻名丧胆的邪魔,被这份纯真的赤子心情打动了,他眼中露出慈祥的光辉,柔和地笨道:“你异禀奇资,更难得天性浑厚,看来我老睛元花,这一番心血没有白费尸他重伤之体,疲倦之身,至此哇呀一声,喷出了满地鲜血。
冷浩骇然心惊,惶惑不已的叫道:“师父!你…是怎么啦?”独指飞魔用衣袖擦子嘴角上的血迹,哈哈朗笑道:“师父一时用力过度,引发了内伤,没有什么要紧!’威慑武林的独指飞魔,居然身负如此沉重的内伤,冷浩怎不心凉。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了父亲常讲的江湖轶事:江湖中武学最高之人,首推乾坤五霸,而乾坤五霸之中,似乎数独指飞魔南苍海功力最深。多年以前,乾坤五霸相约在黄山始信峰比武较技,争夺那武林第一宝座,确实是轰动一时的武林大事。
第一场穷神斗醉鬼,暮鼓斗晨钟,较技三日,双方各出两干余招,但仍没有分出胜负,最后握手言和,拈斗再战。谁知事有凑巧,第二场拈斗结果,文轮到穷神公孙丑斗那石鼓和尚,醉鬼商弦则碰上了铜钟道人。三日期满,仍然是牛斤八两,旗鼓相当。
等到第三次拈斗之际,四人已精疲力竭,独指飞魔南苍海两次轮空,此时不愿乘人之危,乃毅然宣布退出,约定二十年后重决胜负。可是,他在临去之时,却运用独门武学“天魔指”在峭壁顶端印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