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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英忍不住又想插嘴,话到喉边,连忙又咽了回去。
燕玉苓望着他淡淡一笑,那一笑,竟出奇地妩媚撩人,看得罗英心头一震,赶忙垂下头去。
燕玉苓继续说下去道:“可笑那化子并不识字,将那细绢反来倒去看了许多遍,却不知道绢上所记,竟是如此重要。后来衣服破了,居然把那块价值连城的细绢用来补了破衣服。”
她说到这儿,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顿了顿,才又说道:“我师父无意间从那化子身上,见到这幅丝绢,当时便出纹银百两,向他买那件破衣,可恨那化子一听竟然有人愿出百两高价,买一件破衣,讨饭的有些地方反应却每异常人,心知必有缘故,当时竟一口拒绝了。”
罗英失声道:“这化子倒很精明!”
燕玉苓冷哼一声,道:“可是,我师父又怎肯让倒手的东西溜去,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只好出手杀了那化子,抢走了那件破衣…”
罗英不觉轻呼:“啊”
燕玉苓说得激动,急急又道:“我师父虽然获得那幅丝绢,但没有找到武当派至宝‘无字真经’,又没有找到这座破庙中
‘祸水之源’的确实所在,谁知一月之后,风声外泄,穷家帮派出帮中绝顶高手‘穷家四残’,夜入米仓,趁师父练功之际,使用下五门迷药闷香,将我师父迷晕了过去。”
“啊”罗英又是一声惊呼。“那时候,姊姊和我练剑方毕,正要入寝,听得师父房中传出异响,待我们赶去,可怜师父已经遭到毒手…”
罗英冲口问:“那幅丝绢被他们拿去了吗?”
燕玉苓冷冷一笑,道:“他们搜遍全室,却万想不到,师父是将它缝在一条破旧的被褥中。”
罗英叹道:“他们寻不到那幅丝绢,必然不肯就此甘休?”
燕玉苓道:“姊姊和我含泪收殓师父,同时发现穷家帮四残仍然隐匿在米仓附近窥伺未曾离去,因此不敢声张,就将那床破旧被褥,连同师父遗体一起掩埋,忍泪吞声,逃离米仓,从此在江湖中流流,可怜那时候,姊姊才十二岁,我只有十岁不足,咱们无家可归,武功又未成就,穷家帮更无时无刻不想从我们姊妹身上,追查出丝绢下落,那段日子,真可说是山穷水尽,风雨飘摇,随时随地,都可能送掉两条小命…”
说到这里,触动前情,不禁语音硬咽,泫然欲泣,两只凤眼中,满盖着两眶盈盈泪水。
罗英大起同情之心,慨然道:“可惜那时不曾认识你们,要不然,接你们到我家里去住,我奶奶一定会喜欢你们的。”
燕玉苓微笑道:“谢谢你,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咱们不但没死,更遭遇到一桩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