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甚久,意欲与二位英雄比武较技。
若是敝东胜了,二位须献出财帛,敝东刀下留情,不伤贵船人口。”
伍大牛笑道:“主意敢情不错,但,那矮子要是败了呢?”
张青道:“敝东若是落败,情愿从此臣服天朝,不再侵扰天朝船只。”
伍大牛笑道:“俺还要加上一条,俺若是败在他手中,任杀任剐,绝无怨言,他若败了叫他跟俺做一辈子奴仆,俺要他向东,不许他向西,你问问他,可能依得?”
张青把话对田边渡鱼译术了一遍,田边哈哈大笑,竟然满口答应。
罗英轻声叮咛道:“伍大哥,闻得传言,东矮国武术源出我国,历代辈出奇人,你可别把大话说得太满,万一落败,岂不麻烦?”
伍大牛笑道:“放心,要说跟你比,俺大牛自认不行,但赢那矮子,倒还自信不差,你瞧俺今天叫作‘田边渡鱼’,变作‘海里游王八’,兄弟,等着瞧热闹吧!”
这时,那东矮国第一武士.田边渡鱼,已经喝退手下,清理出船头一片空阔舱面,张青拱手叫道:“请二位天朝武土,过船比武。”
伍大牛低语道:“兄弟就在这边观战,以防那矮子使诈,俺去了!”话落时;一顿双脚,魁梧的身身酸空一翻,宛如从半空里滚落一块大石“轰”然一声,落在那海贼船上。
这份轻功,直看得罗英摇头叹息,但出人意外,那些东矮国海寇,却被他声势所慑,上百人哄然喝起彩来,似乎对伍大牛这种“动如山岳”的威势,极为敬佩。
田边渡鱼双刀向舱面一插,也学张青模样,向伍大牛拱拱手,粗声道:“有结实!大大的好!”伍大牛笑道:“结实不结实,等一下自见分晓,俺只问你。要怎样比法?”
田边又跟张青商议-阵,传译道:“敝东之意,先领教天朝拳掌功夫,然后较量兵刃。”
伍大牛道:“谁耐烦脱了裤子子放屁,叫他只管用刀,俺就空着这双手,一样叫他小子难看。”
张青把这番意思告诉了田边,那贼首大吃一惊,翻着一双怪眼,再往向伍大牛上上下下打量,嘴里“唔呀”不绝,似不信,又似又些半信半疑。
伍大牛扬扬眉毛,道:“不用装蒜,要打就快,别婆婆妈妈叫人不耐烦。”
田边渡鱼突然双掌一折,迈步跳了过来,竟也舍了双刀不用,要跟大牛徒手相搏,他本是全身赤裸,只有胯间一条窄布,两腿半屈,做了个骑马桩,双手按住膝盖,提神运气,满身肌肉,凸浮滚动,映着古铜色皮肤,果然是条铜铸铁打的剽悍汉子。
伍大牛看了,忽然摇摇头,对张青道:“你对他说,俺乃是天朝大国武士,咱们天朝最重斯文,就算是打架,也不能光着屁股动手。俺见他这副德行,实在恶形恶状,边拳头也打不上去了,叫他快穿件衣服,再来打架吧!”
田边渡鱼听完张青翻译之言,非但不以为许,反而大笑不止,连连战斗道:“柔道!好-!柔道!柔道!”
他飞步进舱,片刻,穿了一件仅齐膝的麻袋短衣又奔了出来,那件衣服,有两只半长不短齐肘的袖子,松肩敞胸,用一条粗绳拦腰一束,实有些不伦不类。
伍大牛从未见过如此怪衣,心里暗骂:这些矮子许是穷得连像样的衣服也没一件,好好的偏学“穷家帮”的打扮,但,总比不穿要强些,毕竟是夷人,倒不能太跟他讲究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