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怎么忘了那指掌互变的绝招?”
当下反手插回短剑,将燕玉芝暂时放在地上,左指右掌,蓄势而待。
原来那双巨雕夜眼锐利,先前见罗英剑茫闪烁,知非凡晶,总是偷隙一击便退,要想伤它,实感困难。这时见罗英收了短剑,顾忌一去,凶念顿发,两只巨雕引颈一声长鸣,突然如闪矢奔,临空而下。
罗英左掌向天,右掌垂地,觑得其中一头巨雕扑到近前,猛可一声大喝,倏忽变掌为指,化指为掌,指掌一合,劲力旋生!
其中一头巨雕首当其冲,被左手覆盖的力道所吸,宛如磁石引针,不由自主直撞了上来,哀嘶声起,悬空一滚,摔落在一丈以外雪地上,挣了两挣,当时气绝。
另一头惊惶失措,长翅连扇,扬起漫天雪花,长鸣着没入空际,瞬息不见。
罗英长长吐了一口气,俯身抱起燕玉芝,疾奔进那座突崖之下。
他将积雪在崖口前堆了一个雪堆,暂时掩藏住出口,然后低头检视燕玉芝伤势,只见她胸肋之下,皮肉破裂了一大块,爪痕血迹,厥状至惨,不觉爱怜地道:“都是我害了你,现在觉得内腑伤势如何?”
燕玉芝侧身而卧,面靥飞红,怯生生道:“还好,仅只皮肉受伤,不过…也许血流得太多,身子有些麻痹。”
罗英皱眉道:“为了包扎伤口,我只好解开你的衣服,芝姐姐,你不怪我?”
燕玉芝羞不可抑,默然不响。
罗英叹道:“我对姐姐绝无冒渎之念,为了疗伤,无法顾忌许多,假如你还能自己动手,我就出去回避一下。”
燕玉芝颤声道:“英弟,你…唉随便你吧!反正…我已经不作第二人想了。”语声低回,其情其意,已在不言中。
罗英迟疑了片刻,终于伸出颤抖的手,开始缓缓替她解开衣钮。
燕玉芝外衣破裂,伤处延及胸脯,一大片亵衣也成了碎衣,外衣一解,雪肤肌胸,连整个右峰,俱已一览无遗。
罗英触目心摇神曳,连忙收敛浮荡的心神,取出药物,替她敷药治伤口,又从自己衣底撕下一片布口,牢牢替她裹扎。
包裹伤口,势非将布中燕玉芝肋下穿过不可,指肌触碰,蒸玉芝突然浑身颤抖起来,仿佛一只负伤小兔,喉中透出声声低沉的呻吟。
等到伤口包扎妥当,罗英嘘了一口气,匆匆为她掩上外衣,却见燕玉芝粉面娇红无限,眼角噙着两滴晶莹的泪珠。
夜半,寒风四凛冽的北风,扬起地上雪花,不住从崖隙中飞舞而入。
燕玉芝突然樱哼了一声,纤腰微扭,呢喃道:“英弟,我好冷…”
罗英探手将她紧揽怀中,柔声道:“大约你失血过多,才会觉得虚弱,好好调息一阵,就会好的。”
过了一会,燕玉芝在他怀中竟浑身战栗起来,牙关相碰,得得作响,呻吟着道:“不…
不行…我觉得…伤口有些火辣辣的…啊…好痛…”
罗英骇然道:“难不成雕爪上有毒?你快些运气试试。”
燕玉芝闭目运动真气,一周天尚未完毕,突然额上冷汗如雨,簌簌而落,痛苦不堪地道:
“不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