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号,脸色痛苦的道:“峨嵋完了,峨嵋完了。”
东方萍扑进东方刚的怀里,神智渐渐清醒了过来,她轻轻的饮泣着,惊悸的抬起头来,呆呆的望着激动慈祥的东方刚,在那双隐隐透着泪光的目光里,她恍如看见了一些失去又复得的东西,那是真挚的父爱,没有丝毫做作虚伪,这种慈祥的笑容在她眼里是那么熟悉她有些寒悚,因为她没有脸再见爹爹,她想起自己不教,偷偷的离家走了,只留下一个老人孤独的在开龙谷里,使他接受着晚年的寂寞,孤独,悲怆种种心灵上的痛苦,这种打击在一个老人是很难受的
东方刚万里追踪东方萍,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峨嵋顶上找着了她,那种心灵上的兴奋绝非一个局外人所能感受的,他激动的道:“萍萍,萍萍”两滴泪水终于克制不住自眼里落了下来,他双手托着东方萍那苍白的面颊,仔细端详着,在那清瘦的脸上,他好象看见自己死去的妻子脸庞,霎那之间,在他的脑海里迥荡着一个女人的影子,他死去的妻子
良久,他方叹了口气,忖思道:“她太象若萍了”这个内心非常怆凉的老人,在那泛现着条条皱纹的脸上,显现出一丝黯然的神色,他轻轻拂理着东方萍那细长的雪白的发丝,他的心里陡然沉重了,犹如掉进了深渊里东方刚惊诧的道:“萍萍,你的发丝”
东方刚全身剧烈的一颤,仿佛受着一双无形的剑穿戮着那样痛苦,她望着爹爹,唯地一声又扑进了东方刚的怀里放声痛哭——,一年来,在江湖中,萍萍表现了倔强沉毅,但在这一瞬间,一切的矜持与勇气都消失了。
她回复了稚弱,她投入爹爹的怀里,郁藏于心底里的悲伤,尽数的流泄出来,她哭,犹如钗袜步香阶那种沉痛的哭东方刚噙着眼泪,搂着东方萍,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头,沉重的叹了口气,轻轻的道:“萍萍,这象一场梦,我们都忘了吧”
萍萍摇摇头道:“忘不了,这一年来我突然懂得了人生,没有爱情的生命是会枯萎的,我爱石砥中,而他也爱我”
东方刚闻言,立时大怒起来,她总觉得这个美满的家是石砥中给拆散的,他冷哼一声,把萍萍推开来,道:“那个江湖狼子,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去爱他”东方萍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勇气,她身躯轻轻的退了两步,突然大声的道:“爹,他不是江湖狼子,他是个英雄,一个值得我们去敬爱的剑客
爹,你不要用有成见的眼光去看他,他的身躯处处都藏着神密,是象那个鹏城东方刚冷哼一声道:“你这是教训我么?”
东方萍悚然的一颤,凄凉的道:“女儿不敢,您是我最敬佩的爹爹,我深爱着您,但我不能让您对石砥中有所误解,因为他是那么的伟大”东方刚仰天一声大笑,道:“伟大,哈伟大的女儿连父亲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