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严凌甫冷哼一声,道:“小虹生时你就要捏死他,为了这件事我们不知动过多少次手,现在你竟为一个陌不相识的人又要和我动手,我看你越老越不象话了”
沙子奇怒笑道:“房小虹一身魔骨,主宰着天下大乱,你明知此人不可留,反而造就他变成一个魔星,当时你就没安好心眼,果不出所料,原来你是要利用他”
严凌甫嘿嘿一笑道:“这些事都如昨日黄花,已没有再提的必要,现在我主要的目的还是这小子,你交不交给我?”沙子奇冷冷的道:“办不到,除非是你先杀了我”石砥中是何等高傲之人,岂是轻易可侮之人,他虽不知沙子奇和严凌甫有何关系,但从两人言谈上可测知非友也非敌,这种微妙关系是复杂的,饶他是极端聪明之人也一时弄不清楚,他向前大踏一步,道:“你要找我石某人尽管来,何必要为难沙老前辈?”他说话时口气冰冷,一股令人心寒的煞气自眉角隐隐泛现出来。
严凌甫虽然有些不屑之意,也不禁被对方那股煞气所识慑。严凌甫嘿嘿冷笑道:“若不是房小虹一再的告诉我,你是如何的厉害,我才懒得跑这一趟呢,你这小辈竟敢大言不惭的和我动手,这对你说来是有死无生”
但他心中却在暗暗的忖思道:“这石砥中眉现煞气,胸怀七星,是天地间第一的刚强男子,此人怀恨之心最烈,我得设法将他毁去。”
石砥中这时豪气陡生,只觉生平能斗一斗这些仙流般的人物,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他全身血液沸腾,一股从未有过的雄心在他心底漾起,豪迈的一声大笑,力能穿玉裂石,震得山顶沙石激溅,在空中回荡历久不绝。
严凌甫心中一凛,暗骇对方有此浑厚的内功,他被笑得一怔,不禁怒喝道:“你笑什么?”
石砥中笑声一收,冷冷的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跟你那个干儿子一样不要脸,我石砥中虽然技不如你,也要拚命和你周旋到底。”
严凌甫凶光一现,冷笑道:“凭你也配和我动手你不妨多骂几句,等会儿你想骂都骂不出来了”他轻轻一声长笑,在顶空盘旋的三只白鸽突然俯冲下来,落在他的肩头上。他嘿嘿一笑道:“你如能斗过我灵中三禽,老夫自然会和你动手,可惜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石砥中闻言大怒,叱道:“你敢拿扁毛畜牲折辱我——”严凌甫只是大笑,右掌一抬,舒指向石砥中身上一指,这三只雪白如玉的鸽子呱呱三声长叫,象三枝疾矢般的朝石砥中身上射去。
石砥中没有想到自己踏进六诏山后,连着遭上这么多的奇人异士,他根本不信三只扁毛畜牲能有多大的道行,愤怒之下,疾快的劈出一掌,激旋劲荡的气劲罩满了半丈方圆,这一掌少说也有千斤,力能穿金贯石,哪知这三只白鸽身形灵异,在展翅一翻之间,偏过掌劲正锋,斜冲而下。
石砥中心中大骇,冷哼一声,等第一只白鸽冲至,突然翻起右掌击了过去,左掌斜划一大弧,正好将另二只白鸽子逼退开去。
在这挥掌逼退二鸽子的一刹那里,头一只鸽子已和他的右掌接触在一起,白鸽呱地一声尖叫,突然伸出一爪抓了出来,石砥中只觉手臂一震,竟叫这小小的一只扁毛畜生撞得坐在地上,掌心血痕宛然,流下一条血水。
而那只白鸽受掌劲一震,翻滚落在地上,双翅一阵抖动,突然悲鸣死去,另二只白鸽在空中盘旋尖叫,不时作势欲扑,却被石砥中那种威势所惧,逼得不敢上去。
严凌甫看得眉头略皱,连声说道:“畜生,畜生,我白白训练你们一场,还不给我滚回去!”他轻轻一挥手,白鸽刹时去的没影,踪迹皆无。
他嘿嘿一笑,道:“看你这小子真不简单,白鸽无力,我回去杀了煮食,而你哈!我只有自己动手了”
他满不在乎的大步走厂过来,一派目中无人的神色,沙子奇伸出右掌在他肩头一拍,冷冷的道:“严兄,你真要取他的性命?”
严凌甫一怔,道:“这个自然,沙兄蓄意干扰,莫不是定要和我翻脸成仇?”沙子奇冷笑道:“严兄要取他的性命,我自然不好意思干扰,不过严兄若要在万花坪上动手,就是不把我沙子奇放在眼里”
他口气软硬兼俱,欲以事先拿话把对方扣住,可惜严凌甫怪径异行,并不含糊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