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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逞奇斗胜(2/10)

孟三娘好生踌躇难决,闭目思的足足一盏茶时分,才倏然把妙目一张,光电扫亭内诸人,自腰间取一面上画血红长发女鬼面相的金牌,递与青衣侍女,沉声说:“你传我的‘血令金牌’,命现在主坛的‘二云一鬼十大游魂’,齐到‘罗刹堂’中静候谕令!”

“笑面阎婆”孟三娘冷冷接:“轻功所贵,便在‘轻灵’二字,故而重‘清’而不重‘浊’!若讲究刚猛,不如斗真力多好?九十分之评,已极勉!”

孟三娘罗万有,笔墨自然现成,刹那间,便由侍者取到!钟离老人持笔饱蘸墨,便从从容容地,踱亭中走!孟三娘、坏“夺魂旗”、司空曜、谈白等四名武林一好手,仔细注目之下,均觉钟离哲所用法,太已灵奇!原来他竟施展轻功中最无上的“凌虚蹑空气”徒步登,而且神态自如,两只云履履尖,便似钉在崖上不停移动一样!

钟离老人等孟三娘说完,继续评:“关于谈副教主‘飞草嵌石’一事…”

孟三娘话音方落,竹亭之中,突然响起一阵慑人心魄的森森笑!

这个“绝”字,其大足有三尺方圆,钟离老人挥洒之间,始终仅以左手一指,支持全!而且除了坏“夺魂旗”知钟离老人指下,可能有一事先钉好的铁钉,便于借力以外,孟三娘、司空曜、谈白等,都还认为钟离哲功力既到如此惊世骇俗,直到“绝”字写完,崖上也不曾被手指什么痕迹!

坏“夺魂旗”施展“云旗平展节节凌虚”法,三尺一升地升起四丈多,先行伸指凌空在石上镌-骷髅人,两叉白骨,然后“夺魂旗”杆轻形往上斜飞丈许,半空中红绸旗影一飘,劲风过,所镌骷髅人叉白骨四外,便添了一圈旗影凹痕,成了一面威震一天下“夺魂旗”的模样!

坏“夺魂旗”挂好骷髅白骨红绸以后,伸手用旗尖住崖,真气微凝,躯渐渐凌空,竟与手中“风磨铜夺魂旗”杆平行,横钉在崖之上!

“笑面阎婆”孟三娘,适才被钟离老人类似佛家“天龙心语”的轻轻数语,震动心弦一事,坏“夺魂旗”均不知情,所以如今钟离老人这一发话,最替他担心的是坏“夺魂旗”而最想仔细看看他武功究竟到了何等地步的,却是这位“罗刹掌教”!

看完以后,孟三娘脸上现说不是何意味的奇异神,秀目微阖,似有所思!

坏“夺魂旗”有意逞能,手内血红的“夺魂旗”影,凌空翻,呼呼劲响!飒飒寒风,形在空中就势飞翔飘舞了好大半天,最后才落足在“鸠杖神翁”谈白先前所踩的那两只脚印以内!

孟三娘在这五人之中,功力决不亚于坏“夺魂旗”虽被震惊,心神随定,妙目微开,正待向钟离老人笑答话,但见司空曜、谈白专心一致地凝目空中,不由随同看去,原来坏“夺魂旗”又有动作!

钟离老人、坏“夺魂旗”及司空曜、谈白等,虽然不知信上写的何事,但见“笑面阎婆”孟三娘如此神情,知她教中必有要事待决,遂一齐暂时缄静声,不加惊扰!

坏“夺魂旗”先前以旗杆升空,已觉新奇,如今钟离老人这一显,他虽知自己这位搭档,轻功极,但尚不知能明到如此地步!

她方自目注崖石,及钟离老人形,玄思百转之际,董飞云已自“天香坳”外驰来,向孟三娘缴还“阎婆血令”恭

钟离老人全凌空,一步一步地,慢慢地走到四丈四五,才驻足改用左手指,轻轻虚,以右手中的大笔墨,风舞龙飞写了一个“乾坤五绝”中的“绝”字!

钟离哲是由坏“夺魂旗”来,事事还似听他指挥?所以如今最惊心的还是“罗刹教”掌教“笑面阎婆”孟三娘,她瞩目石之间,见钟离哲那个大“绝”字,业已写好一半,墨,但毫不外溢下,分明又是凝注真力,借大笔笔锋,镌石贮墨!

原来钟离老人这笑和声,二十来个字的话音,但听在孟三娘耳中,却字字宛若沉雷,仿佛心挨上了二十来记千钧重击!

说完,走到崖切近,暗提真气,双掌掌心向上,慢慢端至前,倏然翻转,猛力往下一,人便藉这一之势,平升三丈来,足下也两只足印!

钟离老人呵呵大笑地,接:“既与我们这新‘乾坤五绝’大会无关,钟离哲不揣鄙陋,也在这‘万梅谷天香坳’中,留些雪泥鸿爪!”

这四人之中,司空曜、谈白是想厚结党羽,联合“罗刹”、“玄”两教,实力加,永霸天南,孟三娘与坏“夺魂旗”则想技压群雄,作为新“乾坤五绝”的领导人

因为凭自己内功修为,纵然虎豹惊于侧,雷霆发自当,也必心神不变,夷然自若,但如今却被人家轻轻缓缓的几句温言笑语,震得心中起伏生波,这是何等可惊可异之事!

坏“夺魂旗”笑一声说:“钟离老人,你自己那一绝艺神功,才真叫举世无双,何必对我如此谬赞!”

钟离老人、坏“夺魂旗”对孟三娘这等神秘动作,倒无所谓,但“八指飞”司空曜、“鸠杖神翁”谈白看在中,却不禁暗生疑念!

孟三娘见信封上只有“密呈师”四字,知是久无讯息的师弟“玉箫郎君”潘午所书,赶拆开细阅!

“笑面阎婆”孟三娘不等钟离老人往下再说,又复冷冷评;“‘百步乌风草,本质既系钢片所制,石何难?所可略见功力的,则是‘乌风草’竖飞着,而嵌得不不浅,与石同平,姑且从宽评予八十五分!”

青衣侍女躬领命,接过“血令金牌”施礼驰去,孟三娘又向后侍立的董飞云、胡飘云低声附耳数语,二女面上似有极度诧异神,但又不敢动问,唯唯走去。

“玄教”正副教主“八指飞”司空曜、“鸠杖神翁”淡白,正在双双心中惊赞佩服之时“逍遥老人”钟离哲,却以一极其平和的声音,向“笑面阎婆”孟三娘问:“孟掌教,‘夺魂旗’所施展的这法,是不是叫‘云旗平展节节凌虚’?”

“笑面阎婆”孟三娘“哼”了半声,默认“鸠杖神翁”谈白遂放下自己的“鸠铁杖”向司空曜笑:“司空教主绝艺惊人,小弟不揣鄙陋,也自一献薄技!”

“笑面阎婆”孟三娘看这“玄教”的正副教主心意,遂发话说:“司空教主、谈副教主,请勿多心,这是我教中一私事,与诸位无关…”

孟三娘也真想看看这位名惊天下,自己师弟“玉箫郎君”潘午,亦曾在他手中吃过苦的“夺魂旗”上到底有什么样的罕见绝学,所以只对他淡淡看了一,冷然不答!

坏“夺魂旗”缓缓走到崖之前,自边取他那杆能够伸缩自如的“夺魂旗”来,把旗杆扯到三尺左右,然后再挂上一面骷髅白骨红绸。

自己所闻如此,而司空曜、谈白却毫无所觉,孟三娘哪得不惊?这“逍遥老人”钟离哲,怎会怀与佛家无上降大法“天龙心语”相似的绝世功力?

“逍遥老人”钟离哲见谈白业已归座,又复笑评:“谈副教主这纯用刚力,平升五丈的轻功,虽然未加飞腾变化,但起落之,分毫不差,也评得九十分…”

钟离老人发话以后,又向“笑面阎婆”孟三娘,笑说:“孟掌教,你这‘天香坳’中,有无笔墨?借枝大笔我用!”

“百步乌风草”手,谈白也不逞能来个什么凌空飞舞盘旋,躯便即堕落,但刚好落在他那两只先前踏的足印以内,分毫不错!

竹亭之内的钟离老人、孟三娘、司空曜、谈白等四人,均不知坏“夺魂旗”何意,一齐凝神注视!

升空方式,本已奇特惊人,但更见功力是他手中“夺魂旗”的骷髅白骨红绸,始终悠然下垂,丝毫不见飘动,而住崖的旗杆尖端,既经如此借力,也并未在间留下任何痕迹。

孟三娘情极傲,近年因所练“罗刹功”突飞猛,颇思与“西、东僧、南笔、北剑、夺魂旗”等“乾坤五绝”一较雄长!但自被钟离老人几句轻描淡写的笑话,扣动心弦,加上所接师弟“玉箫郎君”潘午,及徒孟浮云来函,心情业已大变!

这几句话,说得极其冠冕堂皇,坏“夺魂旗”无词可驳,笑几声说:“孟掌教既然这等说法,‘夺魂旗’也略为献丑,请你严加考,且看能不能参加明岁罗浮元宵大会,再行斗斗二十年前,在峨嵋金,胜负未分的‘西东僧北剑南笔’!”

“逍遥老人”钟离哲见坏“夺魂旗”回转凉亭,遂拊掌大笑,并加评语说:“‘夺魂旗’兄,你能施展的‘云旗平展节节凌虚’轻功法,以及拂旗生风,隔空陷石的内家真力,确实极度明,我钟离哲全都评你九十五分!”

钟离老人哈哈一笑,方待答言,忽然“天香坳”外,驰一名青衣侍女,双手捧着一封书信,恭恭敬敬地向“笑面阎婆”孟三娘施礼呈上!

谈白在起势已竭之后,空中改用劈空掌力,往下击两掌,人便又升丈许,并自大袖之中,飞“百步乌风草”竖着打到间平石以上,与司空曜的“金刚扪力”所铸的“玄北斗令”并列一,嵌石内!

“笑面阎婆”孟三娘,本已觉得“夺魂旗”名不虚传,-听了钟离老人这两句话后,越发震惊无已!

笑说:“司空教主的绝世轻功,宛如龙游凤舞,足可评得九十二分,石上留镌‘玄北斗令’的‘金刚指力’也可评得九十分,孟掌教以为如何?”

不单如此,坏“夺魂旗”并发一连串极为短促的“嘿嘿”笑,每笑一声,便连旗带人,平升三尺!

原来坏“夺魂旗”见“鸠杖神翁”谈白已被孟三娘说得羞愧难当,目中厉芒怒火,生怕双方得变脸,影响当前彼此同心合力,在明岁元宵,会斗“南笔西北剑东僧”的大事!所以发一阵森森笑,正待言,孟三娘的一双妙目,业已凝注他所,缓缓说:“‘夺魂旗’,你不要认为我所评过苛,须知明岁元宵大会,‘新旧乾坤五绝’,相互较功,我们之中,若有一人稍弱,岂不将在‘南笔西北剑东僧’手下丢人现!”

孟三娘这几句话,把位“鸠杖神翁”谈白,讲得满面飞红,几乎无地自容!但自己确是技差一着,无法胜人,只好以铁杖丁丁地,略舒恶气,而不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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