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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季世更何知三绝补窗gao士画危(2/4)

阿鸾先送一壶酒,一碗炒,一盘凉拌晚菘(菜名,青者即青菜,白者即白菜,变转黄者即黄芽菜),笑:“爸!娘说请你陪杜伯父先用酒。”说罢匆匆走

杜甫本意李斑皇室宗亲,必已随驾骊山,打算少坐片刻,约了巢父同往酒家小饮,不料主人竟会移居别墅。前听太白说他才善饮,三斗不醉,并无王公习气。虽然是个好人,只是冒昧登门,连名刺都未通,怎好就他的座上客?见郑虔已先开推谢,正请巢父代为婉辞,忽听门外有人笑:“二位先生不肯临赐(赏光),可是嫌我未先邀约,待客之意不诚么?”

郑妻笑谢诺。阿鸾早将先前用过的盆取走,又端来大盆,带一个空盆。刚将匀成两份,闻言将画抱起,便往外走。

郑虔笑:“小弟平生玩烟霞,喜涉山川,情,每多。惟恐过云烟,难留永忆,这才学为绘画,记以诗歌。空抛心力,虚度时光,全由自家好,积习难忘。本无稗于今世,亦非有人误我。此饥不可,寒不可衣。补我寒窗,兼供卧游,御风应急,原非故意。既然找得纸来,当然不会再用画补。得此良友贤妻,已是自豪。若再非此不可,便是有心作态,连人也显得小气了。”随陪杜甫同往外间小屋,各把上灰尘扫去,洗漱之后,重整衣冠,又谈起来。

郑妻忙着去备酒饭,便自走去。

杜、郑二人举杯同饮,谈兴更豪。由诗、书、画谈到朝廷好大喜功,屡开边衅,以致连年用兵,多耗国用。近更信任相,习为奢侈,使百姓多受征役之灾,将来恐有分崩离析之患。瞻念前途,同怀隐忧。又由互吐襟期,各言其志,变为哀民念切,共虑时艰。就在这激昂慷慨、相对叹息之际,郑妻恰将新炊晚稻和炖好的送了来。跟着打扫床榻,放好铺盖,备了茶,又将窗糊上,方始辞

杜甫先成见,固有好。郑虔虽然自来看不起这类王公显要,一旦对面相看,也说不半个不字。李班陪了来客,顺着径,笑语同行。

幼女天真,憨态可掬。

杜、郑二人见地上沙尘早已打扫,当此草木黄落之际,园中特盛,五缤纷,秋独,霜华照,冷艳芳,用以缀园林,越发引人留恋。一路上的楼台亭馆、画阁回廊,虽非寻常百姓所能想见,偏是曲径通幽,赤栏临,寒林耸秀,枫叶丹,别朗清丽之致,通不带丝毫俗恶气。最后绕到一座池边楼台之内,盛筵已早备齐。主人好似专为杜。郑二人而设,并无他客。原来左丞相韦

,笑:“大嫂请快拿走!这幅《终南图》更是郑兄心杰作。不是我辈中人,看都不要给他看呢!”

杜、郑二人回顾来人丰容虬髯,气度华,年约五十以内,已雍容缓步走了来。

孔巢父忙:“主人已命备下酒宴,托我挽留佳客,在此一醉,二兄此时都不能走了。”

郑虔见巢父红面长髯,大,声如洪钟,人甚豪,先就心喜。谈之后,越发投机。等杜甫问完太白近况,见天已午,意辞去。

巢父忙向双方引见。杜、郑二人才知来人便是汝王李。见他衣履虽颇华整洁,并非亲王服饰,也无从人随行,门之后才有三四个侍从赶来,也都侍立在外,没有一人走。对人更是礼让殷勤,意甚诚恳,谈不几句便请席再谈。话未说完,门外侍从已有二人飞奔而去。

杜、郑二人酒足饭饱,歇了片时,索同榻夜话,一直谈到声再唱,方始朦胧睡去。杜甫恐主人费事费钱,昨晚约定次日同去看望房-、孔巢父,醒来见天时将近午,忙把郑虔唤起,匆匆洗漱,一同走。杜甫因郑虔曾与房-相识,巢父尚未见过,恐他不愿意去,笑:“弱翁(巢父字)隐居祖袜山,志行洁,又是太白故,和房次律(-字)一样,都是我辈中人,定能一见如故。听说他将要回转江东,我想托他代向大自问候,恐怕错过机会,因此先到他家,便约酒肆同饮,午后再访房次律去,尊意如何?”

二人且谈且行,转了南门,寻到汝王别墅。名帖刚拿去不多一会,孔巢父便迎宾,同到园中客馆落座,互相礼见之后畅谈起来。

郑虔笑:“观人者必于其友,何况此君并非当,又是太白旧,焉有不去之理?我只是不愿去看那些豪门中人的颜罢了。此时风虽暂住,满街落叶,遍地黄尘,萧飒景象令人难受。天移住华清,连落叶尘沙也无人扫,不寻朋友谈笑,何以度日?听说他就寄居在南门外汝王(李-)别墅里面,离此不远。天已不早,快些走罢。”

杜甫恐郑虔任,忙:“脸来了,快洗,快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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