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立,非仇即敌!”
燕铁衣道:“这还用说?如果是朋友,岂有朝面之前先用暗青子招呼的道理?”
无精打彩的揉了揉脸,崔厚德又道:“现在可叫麻烦大了,魁首,一个舒妲尚未拈上边,跟着半路上又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来,一路下去,只怕有得我们麻烦的。”
神色突现冷厉,燕铁衣凛然道:“没有什么大不了,不管是谁,无论能有些什么邪魔鬼祟的技俩可使,俱不足虑,人家拿得出来,我们便接得下。”
崔厚德也一挺胸道:“魁首,就凭这等气势,还怕抖漏不平那干跳梁小丑?”
燕铁衣又转为平静的道:“厚德,稍待雾散了以后,你去找那几种抛落在四周的暗器──最好挑拣较为完整的,检回来让我查视一下,看看是否能在那上面寻出点端倪来!”
点点头,崔厚德道:“我会去办,魁首。”
于是,燕铁衣就地盘膝坐下,他并没有合上双眼,目光凝视着前面土壁上的某一点,其实,他是什么也没看见,现在他不是在用眼看,而是在用心看。
渐渐的,雾散了,朝阳透着雾氲,将雾氲迅速蒸融…
崔厚德没有闲着,立时往四面周围去搜寻那些被击落抛散的暗器残屑去了。
片刻后,崔厚德转了回来,俯下腰,双手捧呈在燕铁衣眼前。
崔厚德那一双粗大的手掌上,赫然平摆着三桩物件──一枚大小有如碗豆,但却呈现着不规则凸突兀角的青蓝色闪亮铁砂,一块寸许宽窄,前尖后丰却三面锋利的乌黑三角钢片,一枚圆边其薄如刃的黄铜制钱!
燕铁衣刚要伸手拈取,崔厚德已低声道:“魁首小心,这粒泛着青蓝光华的铁砂子似是淬得有毒,可别叫它刺破了肌肤!”
燕铁衣没有回答,轻轻以两指挟起那粒铁砂,迎着朝阳光辉,仔细审视,好半响,他才缓缓的道:“不错,是淬得有毒,而这还不像是经过特别铸造的暗器,亦不似一般铁矿所产的原砂,它表面棱角参差凸凹,十分粗糙,好像是某一种殊异的未经加工的原始铁砂,上面的毒性,是人为的,反应在砂粒闪亮的光华上…”
又拿起那块薄薄的三角鳞片,他端详了好一会,又在鼻下嗅了嗅,才道:“这玩意是用焦钢打造的,硬且轻,有回旋折斩的奇处,一次且可大量抖射,似乎也经过喂毒的处理了,闻着带有腥甜味…”
拈起圆圆的,周沿锋利如刃的一枚黄铜制钱,燕铁衣在手心里抛了两抛,冷冷的笑道:“金钱镖,这是暗器中顶难练到火候的一种,多少年来,已不易见到玩得俐落的了。”
崔厚德道:“以魁首之见,那人的手法如何?”
燕铁衣道:“很不差,准头、手劲,都属上乘,尤其他一次可洒出十余枚之多,更不简单,这类暗器很霸道,四边开口,那一面都可伤人,但相对的,施展者也要提防出手时的技巧,否则便大有可能先割伤自己了。”
崔厚德目光盯着这几样恶毒的玩意,道:“上面可有什么表示物主身分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