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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吞口水的动作,笑吟吟的道:“在没有证实真凶属谁之前,舒妲,还不能认定你就是真凶,换句话说,你仍保有应青戈义女的身分,也就是我的晚辈,做长辈的怎能把晚辈饿着或只叫她吃剩饭残羹,来,好好吃一顿,东西我带得多,别怕我没得吃!”
说着,他一伸手,崔厚德果然已将另一份同样摆在白绸上的食物奉递上来。
舒妲低下头,默默进食,却是含着泪在咀嚼,在吞。
注视着舒妲,燕铁衣发觉,这少女的吃相十分斯文,十分优雅,流露着那样一种从容又高华的气质,以至使他怀疑,舒妲是否真的并不饿?
下一小块烙饼,燕铁衣和悦的道:“这些天来,怕都没有安心吃过饭吧?”
舒妲抽噎了一声,轻轻颔首。
燕铁衣叹口气道:“也真委屈你了,一个大姑娘家,却遭到这多折磨…”
泪水顿时夺眶而出,沿颊涕泗横流,舒妲咽着声道:“求魁首主持公道,代为申冤。”
燕铁衣平静的道:“充吃饭,舒妲,不用急,我会找出那元凶祸首来的,不管那人是谁!”
舒妲用衣袖拭去泪痕,哀伤的道:“魁首,我求你无论如何也要把真凶找出来…我不光是为了我,更为了我义父,如果任由那元凶逍遥于报应之外,不独我死不甘心,义父更是不会瞑目的。那人的这条毒计,把我父女害得好惨,我背上千秋骂名,义父的血仇也难以报还,两条生命,该是死得多么不值,多么冤枉。”
燕铁衣吸吮着手指上的油渍,闲闲的道:“青戈还没有死。”
突然睁大了眼睛,舒妲惊喜逾恒:“真的?魁首,我义父真的还活着?”
点点头,燕铁衣道:“当然,我怎会骗你?”
舒妲兴奋的道:“魁首,至少我义父可以告诉你真凶是谁!”
燕铁衣舐舐嘴唇,道:“他没有告诉我。”
怔了怔,舒妲迷惑的道:“这…这是为了什么呢?”
燕铁衣道:“因为他受伤太重,人已晕迷,从出事到我离开,他一直就没苏醒过,当然更不会开口说话;我们正在全力救治他,希望能把他从死亡边缘上拖回来。”
舒妲呆了片刻,方始痛苦的呻吟:“哦,义父,可怜的义父…”
燕铁衣低沉的道:“不要难过,让我们一同为他祈祷上苍保佑吧!也为了你!”
舒妲面色泛青的道:“魁首!义父的苏醒与否,是否乃是我最后的唯一的机会?”
燕铁衣道:“不见得,但是,这却乃证实你无辜的最佳方式,是不?”
稍稍平静了一点,舒妲阴晦的道:“我不要义父死…魁首,那凶手的十条命也不配抵我义父的一条命…”
燕铁衣道:“我和你一样有此想法,舒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