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时间并展各种不同的武功,岂非天下无敌了!”
燕铁衣微笑道:“那也不尽然,舒妲。”
舒妲愁苦的道:“若是遇上这样的对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才好,魁首,你却像是并不惮忌似的…”
燕铁衣平静的道:“俱有此种异禀的人,只是说他已有分心行事的条件,但对于他所要行的事,其成就如何,仍在于他的努力、悟性、以及机运,当然有关本能的优劣也很重要;一个人有此禀赋,若在功业或武艺上不勤加磨励锻练,其结果一样平庸无奇;再比方说习剑,能以‘分心合意’者,最多可在剑术的招式之外另加上其他武功的花样,但是,剑术中的精窍、变化、创革、和练剑时的神、气、意等的凝聚和蕴含,则全在各人的体悟及融会,这里面,又是一番境界,更不用说直接相连于意识本能,肌肉骨骼运用上的快慢反应了。”
舒妲轻轻的道:“魁首,听你这么一讲,以魁首的功力是必定可以挫败那人了?”
燕铁衣道:“我可不敢这么肯定,但是我至少能做到一点──对方若想挫败我,只怕也不见得容易。”
崔厚德大声道:“就凭那个见不得人的三等窑子贼,别说他不配拈魁首的边,单是我,就足够那里吃不了,兜着走,直着根脖子朝天喊!”
那一片尖锐的呼啸声,便在此时突兀的响起,以快不可言的速度移罩过来!
燕铁衣的动作,彷佛便是那片破空而来的锐响的呼应,他的长短双剑齐时闪射,并飞旋过如光雨轮环,四散迸扬!
于是,密集的金铁撞击声叮当跳跃抛弹,崔厚德滚地而出,在舒妲的惊叫声中掠身而起,出柙猛虎般扑向那蓬暗器射来之处。
燕铁衣反而一时不能飞身扑击,因为他还得护着受伤的舒妲;来自黑暗里的锐器,更移动着方位,一阵紧似一阵的射至!
崔厚德的身影,随着他手上“薄刃双口刀”带起的溜溜寒芒在急快穿掠回转,但是,他却连连几次都扑了空。
显然,隐在暗中的敌人,身法比崔厚德更要灵巧快速。而且,只怕心性也狡狯得多!
就在崔厚德愤怒又凶悍的冲刺扑腾里,像事情开始时一样。那么突兀的,激射密集的暗器又毫无征兆的顿然停止!
崔厚德挥刀猛斩乱砍,冷电飞舞,残枝断草四散纷扬,他赤着一双环眼大吼大骂:“我操你的老祖宗,不管你是一头什等样的畜牲,你他娘总该伸个头出来亮亮相,尽夹着尾巴朝暗影里缩,抽冷子打人不防,算是啥的玩意!”
燕铁衣毫无表情的道:“省点力气吧,那人大概已经走了。”
悻悻走了回来,崔厚德咬牙切齿的道:“见不得人的邪魔鬼祟,偷鸡摸狗的九流无赖,真正臭不要脸,卑鄙之至。这等角色,会是江湖上台盘面打转的货!”
哼了哼,燕铁衣道:“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暗地里扮杂碎的可也并不在少,只看你撕不撕得下那种人的虚伪面具罢了!”
舒妲惊魂甫定,面色青白的道:“魁首…那人…竟然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