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麻衣人的一双倒八眉挑动了一下,忍耐的道:“我叫曹非,‘麻衣勾魂’曹非,这一位——”
他指了指那锅底脸,接着逭:“矮金刚钱威。”
围着皮鞘刀带的黑衣大汉强硬的道:“大爷行不改姓,坐不改名,‘飞刀子’葛义全!”
燕铁衣颔首微笑:“果然气魄十足,葛爷!”
那文质彬彬的年青人极不情愿的道:“‘铁戟化雪’李慕春。”
失剑的书生咬牙切齿的仰头望天,不肯开口;“麻衣勾魂”曹非只好-哑的道:“那拨是‘木秀士’徐上修徐老弟…”
拱拱手,燕铁衣道:“原来各位皆是一方英才,当地俊彦,倒是多有失敬了;这挡子事,我还是那句老话,冤家宜解不宜结,各位看我薄面,高高手,放这位江朋友与我过去,彼此皆大欢喜,要是不然,我固好受不了,各位只怕却更要难受了…”
“矮金刚”钱威憋不住抗声道:“朋友,就算你是个三头六臂吧,也不作兴这么个跋龟法,不干你的事,你却楞要插手搅混,在道上闯,有你这样闯法的?”
燕铁衣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说钱兄,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位江朋友与各位一无杀父之仇,二无夺妻之恨,充其量也只是为了帮朋友的忙,这亦没有错,就算因此同各位结下怨隙,他人已伤成这样,各位大可不必赶尽杀绝,占了便宜,抖足威风,该收手的辰光就该收手了…”
“飞刀子”葛义全怒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两句话你懂不懂?我们留着他这条祸根不拔,莫非还等着他将来回头收拾我们?”
燕铁衣笑道:“我管不了这么多,将来的事,你们自己去解决,只是眼前,我却不能见死不救呀!”
“麻衣勾魂”曹非阴沉的道:“朋友,由你方才出手的那一记招法显示,我们都知道你是一位高手,因此我们也不想和你为敌,只要你放手不管这件事,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燕铁衣道:“你令我为难了,曹兄。”
马背上的江昂低哑的开口道:“兄台,你已经尽到你份外的责任了…兄台,不必再为了我越陷越深…你走吧,无论最后是怎样的一个结果,我都对你永生铭感…”
燕铁衣道:“我们一起走,江朋友。”
“矮金刚”钱威愤怒的道:“费了这多唇舌,遭了恁般窝囊,我们对你已是忍气吞声,一让再让,你到底还是非要逞强出头不可?你当我们真个拿你无可奈何?”
燕铁衣冷冷的,道:“我想你们是拿我无可奈何的了!”
“飞刀子”葛义全大叫:“娘的皮,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就凭他那鬼画桃符的一下子,便真能抗得住我们的全力围攻?”
萧索的一笑,燕铁衣道:“葛爷,我这‘鬼画桃符’的一下子,就耗了我十年以上的辰光方才练成,你不信邪,何妨凑上来尝试尝试看?”
葛义全双目赤红的吼叫:“你以为老子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