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铁衣：“大概还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燕铁衣：“假如这样，或者我可略尽棉薄，助你令兄一臂之力！”

江萍恨恨的：“这人好狠毒，他们居然把我大哥伤成这样…”

江萍有些懊恼的：“但是，他们害死施大哥。”

江萍惊喜的：“真的？”

江萍苦涩的笑：“事情并不像你说的这么轻松，燕大哥，我今年二十二，弟弟只小我一岁，也二十一了，二十一岁，已经算是个大男人，思想观念中该成熟，不能再说是‘少不更事’，但他的所作所为，却实在令我们难以忍受，横行乡里，欺凌善良，平时结一孤群狗党，吃喝嫖赌，招摇过市，把我们的家祖上的名誉全糟蹋净了…”

燕铁衣：“五个人都见了彩，没一个是完整的，但我并未要他们的命。”

江萍幽幽的：“江奇，人家背后都叫他‘青河蛟’！”

江萍怆然：“因为你在这里，大哥内心的悲痛总得在稍加掩饰；我知我大哥的个，他迟早会替施大哥报仇的。”

，共是五个‘麻衣勾魂’曹非，‘矮金刚’钱威，‘飞刀’葛义全，‘铁戟化雪’李慕以及‘木秀士’徐上修…”

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清官都难断，燕铁衣自然更觉不便过问，他轻鼻梁，温和的：“令弟是叫江——？”

吁了气，燕铁衣：“令兄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听说他的一位好友施贵麟，业已把命送在这五个人手里。”

燕铁衣低喟：“那些人不知和施贵麟在以前有什么过节，去找他寻仇，令兄正巧和施贵麟在一起，当然义不容辞，刀相助，大概是寡不敌众，施贵麟遭了他们毒手，令兄已被他们一路追杀，正在危殆里，恰好经我路过遇上。”

江萍气愤的：“燕大哥，那些恶心狠手辣的，你该重重教训他们。”

燕铁衣：“令兄也不住他？”

燕铁衣平静的：“我晓得令兄心里很难受。”

怔怔的想了一会，江萍叹息着：“你说得也对，燕大哥，你维护忠义之，但你的力量却不是无限的，我不该求你为无所不及的神效…施贵麟施大哥来过家里很多次，他和我大哥情极厚，他是一个正直坦率的好人，就是脾气过于暴躁刚烈了些。”

吃了一惊，江萍：“什么？他们把施大哥杀害了？”

燕铁衣平淡的：“可能是年纪还小，少不更事，再加上先天环境的优裕，方才养成某些不良的习惯或心，再长大，约莫就会改过来了。”

太息，江萍：“我已经多少替他掩饰些了，弟弟的行为，实在恶劣，有些事，我都说不…”

燕铁衣笑了：“否则，我何必说来？”

江萍又是激，又是兴奋的：“有燕大哥帮忙，施大哥的血仇就一定可以报还了，燕大哥，你真好！”伸手摘下一小段藤梗在指上曲扭着，燕铁衣安闲的：“你还有一个弟弟，怎的不大听你提及？”

江萍悒郁的：“起初他对大哥还略有忌惮，久而久之，他竟敢撞大哥，最近越发气焰嚣张，和大哥争吵了好多次，就差没有大打手…

哼了哼，江萍：“人家可不是似燕大哥你这样的说法，蛟伏于河，掀涛起狼，泛滥村镇，害百姓，淹良田而墨祖卢，纯属一大害！”

笑笑，燕铁衣：“不错，除暴即是安良，可是有一项事实你不要忽略，他们在我面前的行为，只是意图加害一个人，而他们并未得逞，在这情形之下，不该要他们五条命的代价，我认为当时给他们的惩罚业已很够了。”

江萍：“为什么还留着这样的恶人？燕大哥，除暴便是安良。”

燕铁衣苦笑：“武林中有许多争纷，江湖上有无穷恩怨，这样的因果纠缠着，回着，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天下的每一个角落发生，二姑娘，我的能力有其极限，我只能就我所遇上的情势聊尽心力，在我外不及的广阔时空里有某些无相牵连在演变的事，纵然那是不平的，恐怕。我也难以一一兼顾了。”

江萍的神怔窒了一下，随即转为晦暗了，她摇摇：“燕大哥，在你面前，我无庸隐讳什么，我弟弟——实在令我羞于启齿，他和大哥与我，是同父同母同胎生，嫡亲的骨，但是，在他内循的血，却和他的兄截然迥异，他…他真叫人痛心！”

燕铁衣笑：“蛟腾化龙，当非池中之，少时荒唐，及长便大有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