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保跺着脚：“大当家，你就是不肯赏脸啊？”

全保着急的：“你若要还，大当家，就是你看不起我，不想要我这个朋友，我知大当家你的为人心，若不是你把我老全当自己人，才不会向我开，我更明白只要你肯把言语摆开，拿着送你金银财帛结你的人可以排成长龙，还得到我表示孝心！大当家就给我这次机会，让我尽心意吧。”

全保态度十分决的：“朋友有通财之义，这四万两银还拖不垮我，再说大当家这多年来又帮了我多少忙，替我解了多少难！大当家能帮我们，我们莫非就不该向大当家表示心意？这笔钱，算我孝敬的了！”

燕铁衣：“你既然明白我的为人心，老全，你就不该勉我才对，我们之间的情再，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接受你这四万两银。”

燕铁衣正：“其实你明白，既便我没有这个许诺，只要你来求我，我也一样会周全你！”

燕铁衣：“老全，你只是在帮我的忙。”

借着下人来献茶敬果的当，全保告个罪，内安排提钱的事去了，等服侍的退下去之后，朱世雄不禁伸了伸，低声：“大当家，竟这么简单？光凭几句话，四万两银就完成割了？”

连连，全保“诚然不错，但如换成别的事，大当家不曾有过许诺的话，我就难以启齿相求了。”

沉了好一会，全保才无可奈何的：“也罢，大当家，你一定要‘受禄就有功’，我们只好来个变通的办法。”

全保神秘兮兮的：“你对别人曾经有过的规矩，大当家，呃，给我一个许诺，自然，许诺的范围不超大当家的意愿之外，到时候，大当家能办就办，不能办，再换另一次，另一桩事。”

全保忙：“大当家的许诺乃是无价的啊，譬如说有人想要我命，大当家面替我化解了，想想看，这岂是区区四万两银买得到的？”

全保一下面孔涨红，站起来嚷：“什么话？大当家，你这是什么话？就凭你我之间的情，你要用钱就拿去用好了，还谈什么归还，利钱？这岂不是在掴我嘴一样！莫说我老全尚拿得，就算拿不，去借去当我也会给你如数凑齐！”

摆摆手，燕铁衣：“老全，话不是这样说，亲兄弟，明算帐，借是借，要是要，两回事：四万两银不是小数目，任你开三家钱庄，也够赚的，将本求利的营生，一一滴的攒积，说什么我也不能不还。”

燕铁衣莞尔：“在你，划得来么？”

全保大笑：“我说过，大当家的许诺乃是无价的啊。”

全保恳切的：“我们这一行，为了安全起见，家里是不存什么现银票据的，还请大当家谅解。”

全保并无难的：“行，只是大当家也晓得，我最近的一家生意也在百多里外，一来一往，用加急快亦须俟到起更之后才能取回，今天可以拿到银票，恐怕辰光上要稍微晚。”

燕铁衣：“如果方便，今天如何？”

燕铁衣为难的：“我不能这样，老全，若是小小不大的数目，我也不会客气，如此钜金，怎敢受领？”

燕铁衣：“没关系，我候着便是。”

大当家什么时候要用？”

燕铁衣：“我明白；另外，你要多少日的期限归还，利钱若？”

笑了笑，燕铁衣：“说说看。”

燕铁衣端起桌上致的瓷杯来喝茶，又轻轻用尖品味，然后才缓缓的：“一机运，一奋斗，

燕铁衣摇：“不行，无功不受禄。”

燕铁衣笑：“好，我给你一次聊尽棉薄的许诺，只是在你要找我之前，须先计计，事情值不值得上四万两银？”

燕铁衣安详的：“本来这就不算什么难事，在我，在全保来说，四万两银并不成某项问题。”

朱世雄叹了气，：“要在江湖闯闯混，就该混成大当家你这等气派才叫有意思，不但风云叱咤，英名盖世，遇到什么困难更是一言可解，看看吧，大笔的金钱，谈笑之间便立呈面前，呈献的人还这么结奉承，心甘情愿，更生怕你不收似的诚惶诚恐法，唉，同样闯，怎的就会闯成如此迥异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