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又重的对着这一剑敲落!
燕铁衣笑了“太阿剑”猝然在一晃之下凝成三排九十道光彩,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出,空气被割裂,旋转翻荡下,声同鬼啸!
狂嚎着,贺明仁钢扇脱手,连连打着转子朝外滚跌,血如雨溅!
半空中,黄带宛如怪蛇矫伸,挟着强劲的力道直射过来显然,倪良也真在玩命啦!
莹亮的剑身上滴溜着一串血珠子,微微颤抖间已响起“剖”“剖”的暴响,那条射至的黄板带立时被削去三尺有多,更化为片片翩飞!
倪良咬牙切齿,迅速凌空翻身,手上的黄带突然笔直伸展,坚似精铁般兜胸刺向燕铁衣!
“太阿剑”形同一片汹涌澎湃的光之狼涛,呼啸着,回旋着,扬舞着反拒,声势凌厉,威不可当!
噎窒半声,倪良极不情愿的往斜侧避去,由于他太过注意那片足以造成胁迫的刃波光海,以至忽略了来自虚幻中的另一溜冷芒“照日短剑”快得不可思议的穿透他的两腿腿根,在他觉得痛楚的一刹那,燕铁衣已经牵着坐骑走出五六步外!
重重摔跌于地,倪良痛苦的挣扎,嘶哑的叫骂,他爬着,蹲着,伸出血污的双手往前抓舞,但他站不起来,发不出力量,眼睁睁的看着燕铁衣走向前丢,眼睁睁的瞪着朱世雄狂笑而过。
很快来近沙堤前的那几幢石屋,燕铁衣站住,冷静的观察着四周的形势,他似在思忖着什么,眸瞳中的神色深邃又凝郁。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朱世雄回头瞧了瞧后面的光景,嘿嘿笑道:“还在嚎着,娘的,给脸不要脸,便一个个好生受着吧。”
燕铁衣没有作声,谨慎的朝前走了几步,又站住。
朱世雄不觉迷惑的道:“大当家,这几幢石头屋子不就是他们的老巢么?银子包管藏在面,我们还不冲进去抢它回来,却挺在这发的那门子楞?”
摇摇头,燕铁衣道:“恐怕事情不会有你想像中那么单纯,朱兄,其中大有蹊跷!”
朱世雄急问:“蹊跷?什么蹊跷?大当家可是看出有不对劲的地方?”
燕铁衣颔首道:“正是,所谓帽、带、环、扇,一共是兄弟四个,直到如今,出现的只有『黄带儿』倪良与『黑扇儿』贺明仁,『紫帽儿』万时雨和『白环儿』饱志江为何不见?”
搔搔头皮,朱世雄臆测着道:“约莫有事情出去了,要不,就是喝多了老酒,窝在屋睡大觉。”
燕铁衣道:“决不会往屋,除非他们全是些木头,否则外面闹到这种情形,他们不可能不出来察着,由他们拦截我二人的警觉性推断,他们是颇具戒心的,岂会容得我们放倒他们多人之后更迫至屋前而毫无反应?”
朱世椎呐呐的道:“那,那就是不在这了?”
燕铁衣道:“问题是,他们去了何处?”
朱世雄忙道:“大当家,管他们去了何处,无论是提着酒壶逛窑子或是斜瘫在赌桌上,全与我们没有相干,我们得赶紧进屋去搬银子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