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见”林舜双手兜“作弊加违律，你敢在这儿来，我就敢在她面前抓你。”

“哎，同学同学，让一下。”一个育老师招呼。林舜一看，一排女生站在起跑线蓄势待发，他连忙退到草坪上。其实女生跑八百米真没什么可让的，两百米之后就是一条长龙围着场慢慢转，用不着外侧跑。

砰，发令枪响，一群女生跑了去。果然是相当的惨不忍睹，前面的一群还好，最后几个冲百米之后，用比走还慢的速度在跑上磨蹭，明明是甩着胳膊跑步状，脚就是不离地。

林舜等瞪着杨问：“喔，气起来了？”

“不玩了”林舜甩手就走。

后一片嘘声“算了，大家休息，赢得起输不起，真没劲！”

“开场了别看了”他戳戳杨问的肩膀“打完半场再去献心也来得及。跑不了你的乘龙快婿。”

林舜反相讥：“当然不是，误会误会，我只是这样看你。”

杨问玩得正兴，这兜一盆冷浇的。他也不说话，就贴防得死死的，林舜左冲右突两次过不去，肩膀抗，杨问一个步跟着抗：“也不一定啊，你的我就不拍。”林舜转一个投，杨问毫不犹豫，伸手一记盖帽。

同学们都不兴了“嘛，输球还输人。玩不玩了？”

“不是好看，是这样才有——”

杨问低不看他，而过：“有别拿公会压我，自己来过我啊。”

杨问腾地火起：“你里是不是人人都有谋？”

林舜拿到球就冲他来了，声音很低：“不至于吧，谁的都要拍？”

“死心，育课测试，你以为奥运会啊！”杨问还真不敢跟林舜碰，这个人在原则问题上一丝不苟，决不可能变通，对任何事情都用最法则。

“杨问，怎么办。”丁尧尧立刻不看林舜了：“我最怕这个了。”

林舜懒得解释了，他看见杨问已经从一边跑过来，大老远就冲着他乐，也不知是风得意呢，还是歉，但不为什么笑，这时候笑看起来都像讽刺。

丁尧尧继续跺脚：“快想办法，你昨天答应我了。”

林舜义务辅导员：“喂，你们跑步，要稍微抬一，借助那个反弹力，胳膊往前带，这样这样，你看啊，这样。”

实验中学的篮球场和足球场在一起，足球场上，丁尧尧她们班正在测验八百米。林舜真不想看见她，妖怪里一能上八百米的都不在少数，这个纯血小妖不知怎么了，运动能力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好烦呢”丁尧尧跺着脚说“怎么跑才好看我能想象好吗？”

“我什么时候拿公会压过你？”林舜一把捞住他：“说清楚。”

杨问肩膀碰碰林舜：“我隐带她跑，你没意见吧？”

场内齐刷刷一声叫好，杨问和雷垒击掌互相鼓励。

没有抢镜的习惯，他需要同伴的认可，远远超过需要外界的荣誉。

来不及歌了，已经各就位，发令枪响，丁尧尧跑了去。

林舜本来就是冲着单挑来的，不过杨问并没有给他太多机会。他不怎么往篮下冲，慢慢摸索着队友的球路，跑位恰到好，传球系统设定一样的准，几个来回跑下来，比赛程畅起来。五分钟左右杨问拿到一个不错的机会，带着球往篮下切，正要投，林舜已经从左侧封堵过来，杨问勾手把球传给雷垒，雷垒三分线外得分。

“好啊好啊。”

林舜有火没发，围着跑，开始跑圈儿，他想哪里不对呢？他本来是想要以前事情算了，只同学。可是这个家伙浑透着冷气，他喜光明正大一，看不了就打一架，有什么说什么，不必这样藏着掖着，暗得让人恶心。

他们俩在不使用异能力的情况下，只能是谁也过不了谁，问题是杨问很聪明，看见林舜就传球，但林舜老想争气。杨问看见林舜气呼呼的，越玩越兴，瞅准空挡，伸手把球断了，背后传去，还吐吐。林舜然大怒，一把抓住他：“你别得意太早！”

林舜蒙了，周围喝彩声像是对他的极大羞辱，自从超过一米七，他从来没有尝过盖帽的滋味。

“老大，打球不是打架，有风度好吗？”杨问拍拍手，挤挤睛。

杨问不说话了，打架打不过林舜，打球未必不行。

杨问这一跟，跟得女生们议论纷纷。

丁尧尧是第三批，她站在人群里，面如死灰地冲林舜“嗨”了一下。

杨问挑了两首动十足的，但是撑到大半圈，丁尧尧还是着气，一步一挪：“别唱了…我、我不行了…”

“我陪你跑吧，给你唱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