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卸载了客端。这一切都好，别人的事情，他不想；不是他的东西，他也不想要。

宁也雄笑了：“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不过，你真的准备好要听？我是说，你决定开始手我们之间的恩怨了？”

“谁回来了，谁他妈回来了，我又不认识你们！”杨问咆哮着，挣扎着，他想要离开，他想要醒过来。他用力一挥手，连人带座椅摔在地上，手里握着鼠标，拖着断的鼠标线。

杨问满脸汗，想了又想，毅然拨通了宁也雄的手机。

班里震动的程度不比妖怪世界，可是嘈杂的程度有过之无不及。林舜被抓的消息传得风风火火，免不了各各样的添油加醋。有人甚至说，那个所谓的“飞行羽公司”本就是一个黑帮窝，听说已经被查抄。

“什么七八糟的？”宁也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明白了…你玩了游戏是不是？”

不过，一直是同桌，边忽然空了个位，书本和笔都那样放着…杨问心里也不舒服。听课的时候，他特意把随堂笔记记得详细一，林舜是个认真的人，他的笔记从来都是全班的传抄源。

“回来啦？”浑刀疤的亡命凶犯这样问候他“还活着呢真不容易。”

杨问笑笑：“对不起宁先生，我想我不会去找你了。”

“太好了，帮个忙，我们金秋文艺汇演正缺人呢…”方芳皱着眉：“本来林舜是合唱团的，这回…你帮个忙一下好不好？”她用班特有的真诚微笑化杨问：“我们都觉得林舜不可能是什么绑架犯，肯定错了，等他回来，看到什么都搞砸了，多不好。”

他好像了一个梦，他预到梦快醒了，自己对着自己眠：继续睡…继续睡…

“喂？宁先生，是我。”

杨问没有挂机，他等了几秒钟：“宁先生，林舜他们…他们会怎么样？”

辉”然后确定，任凭系统把自己带到哪里。

“回来啦？”街角摆摊的小贩这样问候他，摊上依稀可见近乎腐臭的果，和不知哪儿拾来的破烂瓷。

方芳回：“喂喂，杨问，听说你会唱歌诶。”

“不可能，我去的地方本就不是我想去的！”杨问争辩，怎么可能的，他每天想的都是离开那乌七八糟的环境，他一辈都不想再回去。

“是。”

“我…我不会合唱。”杨问没说谎。

他继续飘，前的场景越来越熟悉，低矮纵横的房，横的污，随可见的生活垃圾…杨问想狂笑，有意思吗？真是天生贱命——玩个游戏也直奔贫民窟？

“放我去…”恍惚之间，杨问听见了一声声惨叫。然后是鞭在囚犯上的撕裂声，锁链拖着石块的丁琅声，求饶，尖叫，怒斥，砰然合拢的铁门。他前半真半幻，好像于监牢之中，从死囚的黑影之间穿过，又似乎能觉到手在握着鼠标拖动，他迷迷糊糊看了一屏幕，记住了这个地图：悬赏都市。

杨问回答说：“没有，再见。”

“等等，是不是《歌唱祖国》什么的？”

他仰面躺在地上，觉心脏还在，他害怕——那个混的悬赏都市里，有一他熟悉的气息，恰如蟑螂熟悉黑暗的死角，在那些NPC招呼他的时候，他几乎就要脱而“我回来了”

“杨问，你听着，我不会也没兴趣对你的朋友什么。这是一款游戏，我虽然是这个公司的总裁，可我对系统无能为力。这款游戏正常人类和妖怪看到的不一样，妖怪和妖怪看到的也不一样。你看见的是什么，我不知，但那些一定是你想看到的。同理，你去的地方一定是你想去的，你得到的东西一定是你应得的。”宁也雄语气很温和：“我很欣赏你，上次也很想把你留在边。当然，我不会勉你，你自己决定。”

“嗨，这有什么不会的，行啦，算你一个。”

有人问到杨问，杨问一概推说不知。

杨问知跟他玩样也没有用，直截了当地开：“我不知你有多大的本事，宁先生，如果我们还有一情，如果你能听见，别冲我的朋友去，求你。”

宁也雄不介意：“随便你，那么，晚安？”

“虎虎算会。”杨问想不来谁会密。

“回来啦？”石窟里的盗贼这样问候他“下一票一起？”

“真的吗？”隔着听筒也能觉到宁也雄的笑意，他说：“还是那句话，如果你需要的时候，来找我。”

林舜不关他的事，宁也雄也决不可能卖他个面。

“杨问啊，好久不联系，你现在好吗？”宁也雄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