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苏若又是一笑：“我不知苔丝会怎么办，但是她已经不是昔日那个苔丝了。”

凤翼抬起，不懂她的意思，苏若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若是…我们可以把斐迪南和胡里安一起除掉…”

凤翼已经站起来，要追过去看个究竟。

“凤翼，你的很好啊。”苏若心中涌起无限的同情，她柔声：“不莫斯人也不科纳多人也没什么，我也什么都不是。”

苏若猜得不错，那个在黑夜中闪过的人影，确实就是苔丝。

笑声凄厉，凄厉的象哭声一样。

我是凤翼！他一遍遍对自己调，生怕自己会倒下去。

苏若忽然说：“凤翼，你信不信还有一艾尼人存在？”

“为了——”苏若刚刚开，便被凤翼打断：“别跟我说为了，我只问你，你下得了手么？这世界上变化最快的就是人的情。”

我是…凤翼！他忽然发一阵狼嚎一样的怪笑，我是凤翼，仅仅是凤翼，不是莫斯人，也不是科纳多人…这是多么奇怪的说法，哈哈，真是艾尼最可笑的事情了。

无力的，苏若摇了摇。

“凤翼”苏若在他边坐了下来，将手伸给他。

两军竟是安静了下来，只有大漠的斜，将凤翼的影渐渐拉长、拉长…

凤翼目光炯炯，似乎直刺她心中最：“苏若，你能下手杀了斐迪南么？”

死了罢！死了罢！凤翼心中呼喊着，一死了之，再也没有这些挣扎。但是…以有用之躯，这无用的事情，难就是他凤翼的追求么？

长夜漫漫，凤翼只是站在那里，连原先的姿势也没有变，静静地等待天明。

“苏若？”凤翼抬起，脸上竟满是泪。他略有些羞愧，毕竟在一个女人面前泪，那是他宁死也不肯的事情。

凤翼站在地上，大呼着艾尼晚来的寒风——不是原先的苔丝，又如何？她不仅是莫斯人，而且是莫斯的公主！斐迪南侮辱在前，挑衅在后，她…是决不会放过斐迪南的。

无论哪一方先动手，都可以将他踏成泥，但两方都是一样心思——何必和他血拼？既不忍心，也不好对付，不如等对方动手。

无论如何，他赢来了一天的和平，只是，他终于成为不容于两个国家的人了。

苏若拉住了他，长舒了气：“别看了，是苔丝，她回复法力了。”

空气中似乎动着千斤的银，压得人透不过气来。连苏若和苔丝，似乎也觉得不过气来。

凤翼摇苦笑：“你本来就什么都不是，你是艾尼的女祭司，可是，我却曾经两个都是，一天，一天后他们就要动手，我怎么办？”心中的绝望撕扯着他的灵魂，那是不属于两个国家的苏若永远无法理解的——而他，不能，他已经上了这两个国家，无论哪一方的损伤，都足以令他心痛。

胡里安“好极！正和我意，斐迪南，明天见！你我各退百里，如何？”

凤翼眉一皱——苔丝的法力不在胡里安之下，这样一来斐迪南顿时有吃。

半晌，斐迪南终于开：“好，胡里安，我等你一天，一天后，我们在这里决一死战，凤翼，艾尼大陆上只有两个国家，这一天，我希望你抉择…”

这个仁慈善良的女祭司，居然打的是这样的主意！但凤翼不得不承认，这是所有方法中最好的一。

斐迪南缓缓，两人一起举手示意，双双后退，竟留下一片极大的空地，只有凤翼一个人，那大的迫力一解除，他一晃，已经摔倒在地上。

了一气，又吐，凤翼终于极其艰难地开：“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莫斯人，也不是科纳多人，我是凤翼…我是凤翼！我是凤翼！”

这真是莫大的嘲讽，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却是无尽的凄凉。

他“和平之剑”在面前的土地上“谁敢先动手，就先从我上踏过去！”

“我…”苏若的目光有了躲闪，她几乎脱而一个“能”字。但是斐迪南那俊的脸庞，邃的睛…一起涌在脑海里，抱着他走下祭坛的场景似乎还在脑里，她真的可以么？

“什么人？”凤翼忽然怒吼一声，已经弹簧般的跃起，苏若连忙看时，只见远远一个人影，看不清材面貌，但手里一寒芒闪烁，似乎是一柄弓。

他似乎从中吐一团憋了无数日的闷气，光从两军阵上掠过——狂傲如斐迪南，竟然也被他的气势震的心一。

凤翼惨笑：“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