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每天分二次,强迫灌她一些米汤,能一路平安到达长安就行了。”
华云表一怔道:“去长安?去长安干什么?”
胡毕义苦笑道:“你说呢?”
华云表猛然省悟道:“去找半帖圣手?”
胡毕义点头道:“这是理所当然之事,想想就会猜到的,她病得这么重,除了半帖元士直那等道术谁能治得了?”
华云表又道:“半帖圣手怎会在长安的呢?”
胡毕义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家师的吩咐,他说叫我救了人去长安一个地方等,他另外再设法与太原联络,万里追风任谁也不肯说出那位蒙面黑衣人的港居之处,天晓得他将半帖圣手领去什么地方?”
华云表心中一动,本想告诉胡毕义那名蒙面人就是第七届盟主司徒兴中的事,但碍于很多丐帮弟子在场,怕人多日杂,不慎流传出去,只好留待来日上路之后再说了。
第二天,大家休息一天,第三天,换过马车,仅由华云表,胡毕义二人重新易容改装伴着七巧仙子上路。
在路上,华云表将一切说了,胡毕义也为之深讶不止。
二人一身粗布衣裤,均扮成车夫模样,采轮班制,一人驶车,一人伴着七巧仙子,每隔半天交换一次。
七巧仙子仍是那副老样子,不言不语,知觉麻木,仅比死人多口气,神情之凄凉,令人酸鼻。
五天之后,到达洛阳。
第六天向长安进发,官道行车,速度甚快,仅二天工夫,灞桥即已在望。
这座名满史册,充溢着诗情画意的古桥,由于春水高涨的关系,平直的桥身,几乎紧贴覆压在水面上。
桥的两端,各有牌楼一座,这一头,上书:“东接肴函”那一边则写着:
“西通关陇”!
时值暮春,绿柳款荡如织,风光极为迷人,这时驾车的是华云表,华云表见了这等景色焉肯错过,于是在车上扭头向车厢中叫道:“老胡,这儿停一停好吗?”
胡毕义高声问道:“是灞桥么?”
华云表答道:“是的,不停下来浏览一番实在太可惜了。”
胡毕义笑道:“停倒不必,桥长二十余丈,慢慢走过去,边走边欣赏,不也尽够了?”
华云表狠狠呸了一口道:“俗云不堪与语!”
胡毕义在车厢中笑道:“穿着这身衣服,手执马鞭,高踞车辕,照本车夫看来,你老大似乎雅不到哪里去。”
华云表更火了,恨恨骂道:“果然一副穷眼”
胡毕义等了片刻,忍不住笑问道:“穷眼怎么样,何以不说下去?”
华云表这是在欣赏景色,是吗?错了!华云表这时正在凝视着对面柳堤上一名赏景的青年文士!
华云表如果没有看错,那人应该就是当今武林中公认之医中第一圣手:“赛华佗”张子君!
马车于石桥上缓缓驶向对岩,华云表扬鞭试喊道:“嗨”
那名文士转身抬头,果然不错,正是赛华佗张子君。
赛华佗惑然注目道:“老大有何见教?”
华云表未及开腔,车帘一掀,胡毕义突然钻出一颗脑袋抢着答应道:“便车,三十文,东城到西城,包送,秀才先生,老实说,这价钱是便宜得不能再便宜的了!”
赛华佗莫名其妙道:“谁叫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