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点不大对劲,‘剑山后峰’,占地广大,我到哪儿找?或者到哪儿等呢?”
就在我站在一块突崖之上,蹙额苦思之际,身后蓦地传来一阵金针破空的丝丝之声,我知道遭人暗算,身躯一侧,便拟全身斜倒,可是,一念未已,一股掌风突然跟着逼至,我在后退无门,前进无路的窘境下,平衡一失,立向深谷倒翻而下,我,司徒兴中,于是成了神剑第二…”
七绝剑司徒兴中一口气说至此处,深深叹了一声,接下去说道:“不过,我司徒兴中较神剑谢老兄幸运的是,谢老儿早已尸骨无存,而我司徒兴中却能留下一条活命,唉!其实,活下的又比死了的能强多少…是的,我司徒兴中并没有亲眼看到老贼杀死神剑谢老兄,也没有看清将我逼下绝谷的人是否就是老贼本人,然而,这又有什么不同呢?”
万里追风、半帖圣手以及华云表等三人全部听出了神,除了点头,无法参赞一句。
七绝剑接着说道:“最简单一个事实是,他韦天仪如果问心无愧,这一切纯属一时之巧合,那么,他韦天仪为什么不干事后将事件经过分别通知华山派以及拙荆呢?就算他韦天仪不是凶手,假如他韦天仪这点义气都没有,他韦天仪还能算是个人?还够资格当天下武林人物之盟主?”
这时,半帖圣手想了一下忽然问道:“司徒兄适才所述各节,的确使人不能无疑,不过,司徒见所说血剑魔帝就是这老贼,又是根据什么判断的呢?”
七绝剑抬头反问道:“‘血剑魔帝’如果另有其人,试问,他跟华山神剑何事过不去?跟我司徒兴中又有何事过不去?若说血魔妒忌的只是‘剑法’和‘盟主’两项,那么,一剑震八荒又何以能与血魔一直相安无事?”
这时,华云表另外还想到一个七绝剑所不知道的遭祸原因在他以“天赐”
之名,随风尘老人混入血剑金陵总宫的那一天,风尘老人套探丑婢小翠,问玉剑令主去王屋纵将小玉女弄回来又有什么用,丑婢小翠先说:“还不是为了司徒夫人?
谁叫七绝飞花长得那么美!”
小翠又说:“这种单相思,我们宫主害了已经不止一年二年了,但是,他深知七绝飞花秉性贞烈,除此一招,别无良策!”
这不是除了“名”“位”以外的另一个行奸居心么?
华云表实在不忍心将这一段讲出来,妻离子散,因自惭形秽而隐藏寒洞,十余年来与心灵挣扎,与病魔搏斗,这种惨状,人世罕见,他又怎能在对方旧创未复的生命中再予刺激呢?
万里追风这时问道:“司徒兄说,老贼在迫害神剑谢老兄时系用的华家游龙剑法,这样说来,华家祖孙三代之变故也跟这老贼有关了。”
华云表听得此问,全身血行立即加速起来。
七绝剑摇摇头道:“这一点小弟讲不清楚,小弟心中对此事虽然不能无疑,但在没有取得确证之前,小弟却不便随意臆测。”
华云表听了,不禁大感失望。
七绝剑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这件事也不难有明白的一天。那一次,小弟从太平宫中脱身出来时,曾于经过宫后一座楼头时隐约瞥及那位七巧仙子似在对镜画眉,小弟夫妇与上官丹玉姐妹从小相识,尤其拙荆,与她们姐妹更是熟稔,小弟似听拙荆这么说过一次,她说上官姐妹处处长得像,只有姐妹中有一人的眉毛——
究竟有一人的眉毛怎样?是姐姐?还是妹妹?这些,只有拙荆清楚。韦天仪的私生活,当然瞒不了他的妻子,现在,问题就在上官丹玉到底知不知道她丈夫在外面的这一切行为。知道,夫妇俩是共谋,将无从打听起,否则,七巧仙子在清楚受欺之下,可能会提供一点线索也不一定。这件事,将来拙荆或许能帮一点忙,我这虽然是偶尔想起来的,也许能循此途径去打听出老贼更多秘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