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任华云表一人在屋中到处漫步。
华云表虽对弈事颇感兴趣,但为了表示自己乃粗人一个,自不便走过去观战,于是他在屋中随意走着,正好藉此思索一下脱身之计。
两名剑士一局未终,忽见屋外一名紫衣剑士匆匆奔了进来道:“快快收起!”
两名剑士讶然抬头道:“什么事?”
那名后到的剑士促声道:“帝君到了!”
两名剑士手脚一慌,竟将棋子洒翻一地,于是三人忙着俯身捡取,一时间乱成一团。
华云表转身望去,他见过来报讯的那名剑士头上缠有白布,白布上血斑隐隐,心头一动,暗忖道:来人莫非就是那位“负伤生返”的“赵老三”不成?
等到那名剑士抬起脸来,华云表看清之下,果然就是怪叫化胡毕义!
这位怪叫化真有他的一套办法,只见他脸上血沟纵横,一幅染血的白布由下颔包上去,几将整个面孔完全包人血布之中,若非他适时向华云表飞递一道眼色,华云表还真认不出他是谁。
这时但听两名对夺者中一人发问道:“帝君到了多久?”
那位赵老三道:“刚到。”
另外一名剑士岔口道:“老三,你伤口还没有复原,不在后面休养,赶来这儿干什么?”
赵老三道:“帝君来到,全宫必须加强戒备,这次帝君系轻装简从,秘密抵达,身后未带多少人手,我们紫衣队,势必随时听候差遣,所以小弟向前副队长建议,由小弟来陪这位钱朋友,换你们出去,以免到时候呼应不灵,帝君一旦责怪下来,咱们紫衣队上下谁也担当不起…”
两名剑士不禁点头道:“老三真细心。”
两名剑士说着,简单交代一番,立即出屋而去。
怪叫化走入室中,朝华云表嘻嘻一笑道:“昔为兄弟之交,今为阶下之四,朋友,要在狱中舒服,是否行行贿赂一番,以求太平无事?”
华云表皱眉道:“你小子怎么这样大胆?”
怪叫化又是嘻嘻一笑道:“胆大心细,方能成事,这有什么好怕的?混得过去尽量混,混不过去,脸孔一翻,干他奶奶的!”
华云表低声道:“喂,你小子说话轻一点不行么?”
怪叫化笑道:“放心,这会儿咱们就是在这里翻筋斗、竖蜻蜓,也不会有人过来干涉,本叫化行事,一向是看得准,拿得稳,万无一失!”
华云表眨着眼皮道:“魔帝真的到了?”
怪叫化不禁哼了一声道:“你小子以为这儿是什么地方?像这种马上就可以兑现的谎话也是随便撒得的吗?”
华云表又道:“你过来换他们两个出去是否另有用意?”
怪叫化笑容敛去,轻轻一叹道:“来向阁下致意并辞行也!”
华云表吃了一惊道:“你想溜走?”
怪叫化两手一摊道:“不溜怎办?我原以为这种做作天衣无缝,谁想到赛华佗也在这里,这种伪伤,又哪能瞒得了那厮一双贼眼?”
华云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瞠目道:“你说谁?‘赛华佗’?”
怪叫化轻轻哼了一声道:“你那天在灞桥上还准备跟他打招呼,现在该明白我这位胡大哥见识超人一等了吧?这次可算是咱姓胡的运气,我进来时,赛华佗刚刚出去,预计今天天黑以后才能回来,大家都埋怨那厮早不出门,晚不出门,偏偏赶在分宫中有人受伤时离开分宫,其实,这种鬼使神差的巧合帮了我胡某人多大忙只有天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