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华云表道:“小弟认为胡兄方才说,解散丐帮分舵保全实力一事,未必就能行得,魔帝若以主力袭击任何分舵或任何宗派,必定能够得心应手;所以,意欲请申大哥将各帮集中于太平谷,并通知武林所有各宗派也往太平谷,听候少林、华山、武当、峨嵋各掌门,以及严帮主指示行事。小弟集聚各宗派精英,反袭魔帝各行宫和分宫;若幸能相遇,当为武林除此巨魔保障十年无事。”
胡毕义皱眉摇头道:“你这计策虽好,却嫌不易行得能。第一,太平谷住不下武林各宗派人物;第二,武林各派若全住进太平谷,谁又替你通风报信,告知魔帝行踪?若单凭我们这几个人,在莽莽中原寻找魔帝,岂不是大海捞针,痴人说梦?”
华云表俊脸微红道:“胡兄高见如何?”
胡毕义笑道:“我没什么高低见,只知‘东也好逃,西也好逃,在劫者难逃。’武林人物多半欲自我表现,岂肯听你的话,而迁住太平谷?”
华云表正色道:“胡兄说的虽是事实,我们也不能因他在劫,而不指示一条明路。”
华云表淡淡地笑道:“你抱的是悲天悯人的主张,我没说你不对,只说你行不能通。既然决意如此,就不妨做做看。”
华云表也知道迁住太平谷一事,难令各宗派接受,但除此之外,又找不到两全之策。执笔疾书,一口气写了二三十封同一内容的信,交给百步神拳分派丐帮传送,望望小玉女和奚玉环,不禁忧形于色,沉吟半晌,忽然站了起来,向胡毕义一揖到地道:“小弟有一要事烦劳胡兄,万恳惠于答允。”
胡毕义一翻怪眼,冷笑道:“老弟可是疯了,怎和我来这一套?”
华云表肃容道:“小弟由剑婢嫣红口中获知,华氏妇拘于香油坪,打算亲往援救,是以先向胡兄托付妻儿…”
胡毕义听他开头两句,仍然嘻皮笑脸,意在调侃,但一听到“托付妻儿”四字,顿时惊得站了起来,目光自然向三女一掠。
小玉女和奚玉环也禁不住粉脸通红,低垂螓首。
华云表知道胡毕义已经明白,又深深一拜道:“万恳胡兄玉允小弟所请,我列祖列宗…”
胡毕义一声豪笑,打断他的话头,郎声道:“老弟,亏你说得出口,你把胡某看成什么人?这事包在胡某身上,只要我还有一寸气在,誓保你华家第五代,扬名江湖!”
忽然街上传来一个中年妇人的笑声道:“老头儿,那丫头一定在这里。”
小玉女一听声音,只叫得一声“娘”就飞奔出门。
在座各人全听出是司徒大娘,七绝飞花公孙玉萍的声音,由她那口气听来,第七届武林盟主司徒兴中也许一齐来了,急忙鱼贯而出。果见司徒大娘执着小玉女的皓腕,跨进店门,司徒兴中含笑跟在后面。
华云表急趋前两步,一躬到地道:“岳父母在上,小婿云表拜见。”
公孙玉萍哪让他真拜下去,一伸左手,握紧他臂膀,笑吟吟道:“贤婿何须多礼!”
奚玉环、韦爱玲抢着挤向司徒大娘身边。
金龙首剑与怪叫化,直拥着司徒兴中先到筵前。
公孙玉萍在佳女佳婿呼拥之下落坐,目光扫过各人脸上,忽觉每个人的神情,都不太自然,爱女芳卿和奚玉环更略带黯然之色,不禁诧异道:“方才我听说什么‘华家第五代扬名江湖’,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这话一出口,不但华云表和三女都面红耳热,急忙低头;连那性格朗爽,出语诙谐的怪叫化胡毕义也大感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