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塔柏由下往上,约五尺高处,您看上面有什么异样没有?”
蓝衣秀士和金剑丹凤一致凝眸向塔柏望去。
注视好半晌,蓝衣秀士皱眉喃喃道:“我,我…”回头望望金剑丹凤,金剑丹凤缓缓摇了一下头,这才坚定地接道:“我实在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上官英微微一笑道:“我却说有。”
蓝衣秀士张目道:“你说有,有什么呢?”
上官英笑道:“与其站着说话,何不一起过去看看?”右手一拍,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宾主三人,开始往柏村走去,首剑与五剑,落后一步跟着。
三人原系并肩缓行,及至近前,蓝衣秀士忍不住心中好奇,不禁抢跨一步,拦在二人前面向树身上搜视起来。
金剑丹凤惑然地望着上官英,上官英仰脸不语。
蓝衣秀士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回头道:“有?有什么?哈哈,上官少侠,您也未免太会取笑了。”
上官英悠然接道:“揭去树皮看看。”
蓝衣秀士一怔,笑声立敛,轻轻哦得一声,掌起处,一块碗口大小的树皮,立即应手飘落。
目光至处,一声噫,愕然倒退半步。
金剑丹凤右目一亮,连忙走上前去。
这时,白中透黄,树身上,五支细如牛毛的金针正成梅开五瓣之状并插着,五颗由树中泌出的汁液,正像五滴玉露似地挂在针尾,摇曳欲滴。
蓝衣秀士面色微白,喃喃说道:“七巧梅花针…七巧梅花针…这是传统中奇绝当年互斗的一种绝学啊!”金剑丹凤素手一展一带,已将五枚金针以先天真气吸人掌中。
是的,这种金针,正是“七巧梅花针”前此于长安芙蓉园中,迷糊仙古醉之已向上官印说过。
贺兰人妖门下一对男女弟子,便曾各被这种金针打瞎一目。
可是,谁又想到它是上官英的杰作呢?
上官英,现在的身份是“上官印”“上官印”为“千面侠上官云鹏”之子,终南上官世家,向以“天罡真气’和“天罡三六式”知名武林,暗器一道,却从未有人提起过。
而且上官英自始至终就未离开诸人一步,金剑丹凤、蓝衣秀士均为当今武林之精英,就是首剑和五剑也是六派中有数之高手。五人相处于咫尺之间,上官英有所举动,诸人那有不能觉察之理?
要说是事先所为吧,那么是什么时候呢?
而且,树汁清鲜,针拔出,针孔立即焦黄,这正证明,五支金针事实上确是刚刚打中不久。
所以,这事谁也没有疑心到上官英身上。
由于诸人首先便撇开了这次近乎魔术性表演的主角,是以事体也就益发显得扑朔迷离、玄秘莫测起来了。
金剑丹凤手托五枚金针,怔怔然,如醉如痴。
蓝衣秀士不住自语:“这样看来…的确…上官少侠…蓝某人…可…
可真是服了您了。”
金剑丹凤脸一抬,向上官英注目肃容道:“金针显系刚刚钉人树身,少侠既能有见及此,那么少侠当也发现此针出自何人之手了?”
上官英缓缓摇头道:“那就不知道了。”心想:“既不方便明说,且这妮子身处危境而不自知,让她提高一点警觉也是好事。”
金剑丹凤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上官英知道她有不释,便随便向后山指了指道:“我只偶尔瞥及一簇金闪过,那时我们正好谈到目力问题,我自信你们可能没有注意,便趁机提出来,其实也不过是一次非常偶然的巧合罢了。”
金剑丹凤没有再问什么,默默将五支金针分了各人一支,首剑和五剑沉重地将金针接过,一躬而退。
上官英、蓝衣秀士,均点头同意,三人回到书房,时刻已近晌午,书房中酒席已经排好。
宾主三人,就座用餐,直到吃完,谁也没有再讲一句话。
喝茶时,上官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问,便向蓝衣秀士笑问道:“蓝掌门人刚才说什么奇绝当年互斗这与金针究有什么关系?”
金剑丹凤一经提到金针,便也连忙说道:“是的,嫦娥也正想问,请蓝掌门人说说好吗?”
蓝衣秀士道:“我知道的也不多。”
微顿又接道:“不过话虽如此说,能知道这件事的,除了蓝某人而外,当今的武林中恐怕也没有几人了。”
上官英暗暗点头,忖道:“这倒是真的,连我和印哥都不清楚呢!”不过,她又有点奇怪:“从未闻昆仑一派与十二奇绝有甚渊源,这件事他怎能知道的呢?”
疑忖间,蓝衣秀士已然接着说道:“我是自家师处听来的,家师说,六十多年前,奇绝会天山,外传二人曾经对过一招,其实,二人就连一招也未对过,二人当时对立在两株巨树之间,相对一拱,即未再有其他举动,这样对立了足有半天之久,最后,传说中的一奇,眼光向左边树身望了一眼,传说中的一绝缓缓走过去在树身上打量了一阵,点头一叹,立即转身下山而去,临走前,眼光也有意无意地朝右边那株大树望了一眼,一绝下山,一奇却快步走去右边大树身前,凝眸之下,摇头一声轻叹,也即头也不回地,飘然下山而去…”
金剑丹凤微讶道:“什么缘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