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就是啦!”
黑衣怪叟怔了怔,奋然道:“对,赶她出场!”
口中说着,五指一伸,便向红衣牡丹肩下抓去,一招市出,忽然变抓为握,四指曲回,单留着一根食指,指着红衣牡丹身后道:“他们来做什么?”
红衣牡丹回头一看,三条身形,如飞而至,来的竟是“荒四凶”中的后面三位:
邛崃淫道非非子,泰山恶丈陶天钧,以及黑水之鹰端木年,再看远处那个四凶之首青海暴僧玄通和尚,此刻也正变颜变色地望向这边,芳心正自纳罕之际,淫道非非子已凑上一步,低头垂下眼皮悄悄说道:“姑娘请退。”
“交给他们?”
“不,此人惹不起。”
“他是谁?”
“那么怎知道他惹不起的呢?”
“这是玄通大师的紧急指示。”
“大师吃过他的亏?”
“这个…姑娘还是问问大师吧。”
红衣牡丹忍不住又朝青海玄通和尚望去,玄通和尚微微颔首,眉宇间神色颇为焦急,红衣牡丹不由得大为踌躇起来。黑衣怪叟走上一步,深深打躬道:“谢谢三位解窘,后期补报。”
说完,转身便往场外走去,步履匆促,好像怕人追上去留住他一般,红衣牡丹怔了好半晌,目送黑衣怪叟背影消失,这才兴味索然地随着三凶往豪杰行辕方面走去。
经过玄通和尚身边,脚下一顿,皱眉低声道:“怎么回事,大师,这样多丢人。”
玄通和尚头一低,轻轻一叹,传音答道:“没有办法,公主,丢人终比丢命好些,此人来路,贫僧一样不清楚,前几年,在关外,贫僧几乎死在他掌下呢。”
红衣牡丹迷惑地望着他道:“他昨天就到了,那时你怎么没有通知我?”
玄通和尚苦笑道:“公主也真是,贫僧要是早发觉他是谁,还会不向公主报告吗?”
红衣牡丹奇怪道:“你不是说跟他交过手?”
玄通和尚苦笑道:“那时他穿一身白衣,又在夜里,而且在脸上戴有面罩,跟现在完全是两个人,叫贫僧如何辨认。”
红衣牡丹道:“那么你刚才怎么忽然认出来的呢?”
玄通和尚道:“公主有没有注意到那人一双手,与常人有何不同之处?”
红衣牡丹想了一想道:“似乎很白嫩。”
玄通和尚忙接道:“那就对了!”
红衣牡丹吃惊地道:“怎么样?难道那人玄功火候已到达脱胎换骨,返老还童的玄化境界不成?”
玄通和尚摇摇头道:“那就不得而知了。”
微微一怔,又接道:“不过,那人一身成就比太上教主如何,虽然难说,但贫僧斗胆判断,公主和娘娘,却万万不是他的敌手。”
红衣牡丹点头道:“大师既自认比他差得很多,自然可信。”
玄通和尚轻轻一叹道:“那次贫僧要是事先早注意到这一点,也就不会闭关五年,吃尽恢复功力的种种苦楚了。”
红衣牡丹讶道:“你是指他那双白嫩的手吗?”
玄通和尚点点头,微喟接道:“是的,那双手,贫僧对它不知该说仇恨,抑或该说感激,它毁了贫僧一生英名,却又饶了贫僧一命,如非太上教主这次微召,贫僧可真有点心灰意懒,不愿再走下一步了。”
红衣牡丹道:‘哪双手有何特别奇异之处?”
玄通和尚道:“奇就奇在你根本不知它有什么可怕,可是等你发觉时,已经太迟了。”
红衣牡丹道:“怎么呢?”
玄通和尚说:“老实说,贫僧自出道以来,任性而为,就从未遇过敌手,所以一生也从未将什么人放在心上,那年遇上此人时,也是一样,贫僧与他为什么交手,公主深知贫僧为人,不说也能猜得到,总之贫僧当时没有注意也就是了,双方一言不合,贫僧见他一掌轻轻拍来,因见他一身白衣,脸上有面纱,身材又极普通,从他那只白嫩的手看去,还以为他只是一名不知事的青年人,满以为自己以内力浑厚见长,便提足一身真气,硬接上去,那想到,一掌递出,对方在淡淡一笑之下,明明一只白如脂玉的手掌,突然变成通体金黄,心知有异,欲待撒招时,已然不及,当下但感寸关之处一麻,一道炎流电般沿腕而上,顿时心脉迸散,功力全失。”
红衣牡丹失声道:“这是什么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