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叫我附耳,却又像跟聋子说话般喊得这么大声,难道有意逗我耍子不成?”
事情愈反常,心神愈不敢分散,凝神间,只听黑衣怪叟大声接道:“远在天边,近在脑后”后字甫出口,蓦地沉喝道:“倒,快
“脑袋”两字入耳,上官印心神一动,心头已然大亮,是以应倒而倒,动作与声音,不差分毫。
搜,搜,搜,破空锐啸,衔尾削顶而过,银光闪闪,阴寒侵肤。
“飞刀!”
“飞刀!”
“不得了,不得了…。
骇呼四起,闲人们挤跌滚爬,乱成一团。
黑衣怪叟倒字出口,人也同时倒下,这时,二人就地一个滚腾,二条身形,分于东西,约隔三丈处双双一跃而起。
“好贼子,哪里跑?”
身形甫动,黑衣怪叟突然喝道:“小子且慢!”
上官印忿然住势道:“做什么?”
黑衣怪叟豆眼一瞪道:“要追我不会?”
上官印一想也对,这怪叟不但武功超人,而且机智莫测,他任此人自去,其中定有道理,我可别乱了他章法。
于是势子一收,转过身来皱眉道:“为什么不能追?”
黑衣怪叟好似没有听到,只眼望空荡荡的大街,头一摇,喃喃自语道:“一失足成五十年恨,可叹,可叹。”
上官印又是一怔,刚说过什么“远在天边,近在脑后”现在又说什么“一失足成五十年恨”五十年?噢,对了!
上官印里眸滚得一滚,忙问道:“刚才那人就是魔剑摄魂刀?”
黑衣怪叟头一摇,淡淡答道:“南宫中屏哪有这等轻功?”
未待上官印答腔,喃喃又接道:“南宫中屏轻功方面虽逊这厮一筹,但刀剑功夫却比这厮高明太多,今天要是南宫中得本人,怕没这般轻松呢。”
上官印舌头一吐,叫道:“这叫轻松?”
黑衣怪叟一声嘿,转身翻跟道:“比丐帮四个花子如何?”
提起四丐,上官印顿时为之气血奔腾,向前急跨一步,正等追问根由时,黑衣怪叟身躯一转,已向宫门走去。
手一伸,自墙上取下三口明晃晃的飞刀,掂了掂,向上官印道:“过来欣赏欣赏,小子。”
上官印上前拉过一柄一看,发现刀长约七寸,宽仅三指,两两刀口,刀身极薄,柄作鱼尾形,光呈亮蓝,端的修利无比。
上官印反复看了两遍,抬头问道:“这就是摄魂刀么?”
黑衣怪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反问道:“你来时,正在想些什么?”
上官印一呆,怔怔地瞠目说道:“你怎知道我在想事情?”
黑衣怪叟微微一笑道:“不然怎会连身后有人缀着都没觉察?”
上官印脱口惊呼道:“谁?”
黑衣怪叟笑道:“你说呢。”
上官印一噢,赧然恨声道:“可惜我早不知道。”
黑衣怪叟头一摇道:“知道也没有用。”
上官印不解地道:“为什么?”
黑衣怪叟道:“你根本不认识他。”
上官印忙问道:“究竟他是谁?”
黑衣怪叟摇头道:“要知道这个,目前还嫌早。”
上官印四下一望,又问道:“是不是这儿不方便说?”
黑衣怪叟四下一指,笑道:“有什么不方便?去了的,一时还不至于再来,此刻的长安城中,可说什么地方也不比这儿安全而又安静呢。”
笑说着,人又就地坐了下去,上官印便也在对面坐了下来,坐定后,上官印忍不住说道:“看来你是一片好心,不过你不肯告诉我他是谁,以后再遇上时,我岂不仍然是防不胜防?”
黑衣怪叟笑道:“这人名姓说出来你固然知道,但你却没有见过他,就是告诉了你,又有什么用?”
上官印奇怪道:“你怎知我没见过?”
黑衣怪叟侧目而笑道:“阁下贵庚几何?”
上官印一噢,微红着脸道:“老一辈的人物?”
黑衣怪叟摇头笑道:“别剥竹笋了,不说就是不说。”
上官印笑了笑道:“道理何在?”
黑衣怪叟笑道:“让你随时提高警觉,不亦甚佳?”
上官印苦笑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永远跟着我跑。”
上官印忆及适才情景,忽然问道:“刚才,你既知道他站在我背后,在我跨出两步时做甚不叫我让,要是我稍微愣上一下,脑袋岂不搬家?”
黑衣怪叟脸色一沉道:“假如连这一点都办不到,还在外面跑个什么劲?与其迟早要搬,一下子搬了不也干净?”
上官印心头一凛,肃然垂头道:“是的,您训得很对。”
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忍不住抬起脸来又问道:“刚才,是你先喊出声,然后才有刀飞出来,就好像一个人打暗器,喊完一声着才出手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黑衣惺叟瞪眼道:“那一刹那,急如电光石火,要等他刀出手,再招呼你倒,除非大罗神仙,其谁有此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