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丈外,排列不前。
师南宫不知上官印已与天目神童联络过,在丐帮分舵做了手脚,正在怀疑:
“真怪,他哪里弄来这么多人?”
那一边,上官印遥遥大声道:“两位朋友带了多少钱?”
师南宫会意,大声答道:“正在点”说着,回头向两奴望去,鄙奴一推贪奴,贪奴两只死鱼眼狠盯在那些锦盒上,不期然手向腰间摸去。
师南宫刚将另一只羊皮袋接过,一阵急蹄,旋风而至。
来骑仅两匹,来至上官印等人身后,吆喝声中,马鞭将五六名净衣伙计扫得东倒西歪,两奴未及抢过皮袋,两骑已至近前。
两骑近前,两奴一呆,突然双双跪了下去。
马上两名老者,均六旬上下,一个三角眼,一个金鱼眼,正是两奴之主:贪、鄙“两丑!”
三角眼的鄙叟,这时冷笑道:“适才在中州酒店,听有人成交大批珠宝,经过打听,原来是你们两个,你们钱哪儿来的?说!”
两奴战栗不已,师南宫从容地说:“没有这回事呀。”
两奴侧目见师南宫不知用什么手法已将两袋银钱藏起,宽心一放,齐齐磕了一个头,鄙奴抢着回答说道:“是呀,奴才穷得要死…”边说边撩衣摆,表示空空如也;鄙叟似甚诧异地望贪叟道:“万老大,咱们听错了么!”
贪叟金鱼眼一滚,哼道:“不管他,去将那些锦盒统统拿下来!”
两奴不敢怠慢,一跃起身,飞一般自五六名净衣汉子手上夺下锦盒,分别交给自己的主人。
两位主人接过,同时喝道:“上马走。”
两骑两人一变为两骑四人,尘土飞扬,转眼消逝,上官印、师南宫,相与大笑,旁边忽然钻出一个小叫化笑喊道:“张、李两位舵主赶他们下马之后,两奴不难发觉种种疑点再赶将回来的,要笑去分舵再慢慢笑吧。”
师南宫一面走,一面笑道:“真绝,从哪儿找来这么相像的两张脸?”
上官印大笑道:“像三分也就行了。”
小叫化天目神童笑道:“丐帮洛阳分舵一向闹穷,这下可得阔一阵子啦!”
上官印笑骂道:“想独吞吗?”
一行人笑闹着离去,这边,另一株巨槐后,悄悄探出两颗人头,其中一人目凝众人背影,点头自语说道:“总坛那位司马香主真行。”
“你以为穿白棱和黄棱的两名商人,就是昨日的师秀才师南宫和何秀才何进魁?”
“差不到哪里去!”
“司马香主既然于昨天进门时就已发觉有异,为什么早不提醒咱们公主和副坛主一声?”
“换了你敢不?”
“那么,事情已闹穿,司马香主既一口判定可从丐帮洛阳分舵着手,为何不径直派人来抓?”
“派谁?派你还是派我?”
“派不出人手,知道了又有屁用?”
“我们天魔教就只洛阳分坛这点实力么?”
“等人?”
“等于废话。”
“等谁?”
“不知道四大护法日内要来?”
“啊啊。”
天黑了,坐落城内一角的关帝庙,丐帮洛阳分舵,大块叉肉,大碗传酒,喜气洋溢,一片笑闹之声。
三更了,上弦月弯悬中天,庙门口,一名中年叫化将半碗酒递出去,另一名中年叫化设有接住,的嘟一声,洒洒一地,酒碗粉碎,两丐相与大笑,跟着抱持着一齐跌翻在地,两丐都醉了。
庙外远处,一名蒙面女子手一挥,四条灰色身形迅如闪电,分自四面扑向庙内,蒙面女人满眼怨毒地嘿嘿一笑,自正门向庙中大殿上缓步走去。
大殿后面的院中,一席铺地,四下东倒西歪地躺满或漫唱或呓语的醉叫化,只有三人还在胡闹着。
这三人,正是相见恨晚的“上官印”、“师南宫”和“天目神童”萧俊人!
三人酒量并不太大,但由于话多,酒喝得少,以致各带六分酒意尚未到达烂醉如泥的程度。
这时,上官印忽然想起一件事,大叫道:“师南宫,你别吹牛,少侠且考你一考,你答上了,我上官印说佩服就佩服…”
师南宫自酒碗抬起一张红脸笑道:“英雄无难题,说来!”
上官印星目滚动,明朗朗吟道:
“昔日香车宝马
今朝和黍秋风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吟毕注目道:“且不管它是歌是词,我只问你,如引用在武功方面,它应该代表着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