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心知上当,后悔无及,只好任凭割宰。”
“秦姑娘如愿得手,愈想愈气,手一探,又是一把梅花针。”
“口喝着:狗眼光瞎!鼻上生疗!钉上唇,封下唇!两耳穿孔!穿心,穿肺…”
“转眼间,北王人如刺猬,耳聋眼瞎,仅余一丝游气。”
“秦姑娘意犹末定,打完二把梅花针,一跃而前,举掌又将北王劈得脑袋开花,血肉横飞…”
葛衣人说至此处,忽然深深一叹住口。
上官印再也忍不住,问道:“前辈做什么叹气?”
葛衣人苦笑了一下道:“还不是叹那位秦姑娘行事有欠斟酌。”
上官印仍不明白道:“秦姑娘没错呀!”
葛衣人轻轻一哼道:“真的没错?”
上官印蓦地惊叫道:“对了,她忘了逼问解药!”
葛衣人头一点,瞑目轻叹道:“是的,忘了逼问解药当年那位秦姑娘要不是有此疏忽,今天武林中也不会有这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了。”
“那位秦姑娘结果如何?”
“不清楚。”
“生死呢?”
“很难说。”
上官印为之惑然,心想:生就是生,死就是死,推说不清楚尚可,谓为难说,岂不费解?
另外,令他不解的是,那位秦姑娘一时疏忽,不论是生是死,又怎会影响到今天武林中诸般是非恩怨的呢?
还有,这位葛衣人到底是谁?
如说是父亲千面侠的朋友,与父亲情逾骨肉的追魂丐、迷糊仙为什么会对他一无所知?
如说是那位什么秦姑娘的朋友,秦姑娘中毒后有生死,他怎能说不清楚?也许是有意推诿,可是,原因何在呢?
假如此人既非父亲的朋友,也非那位什么秦姑娘的朋友,那么,他知道的事怎会那么多?父亲那面天罡旗,又怎会在他手上的?
他会是那位秦姑娘本人现身说法吗?
上官印坚决地回答自己;不可能,绝不可能!
不可能的理由有二:第一,她如果是当年的那位秦姑娘本人,就决不会到今天还不去找天魔母女;第二,她如爱自己父亲,该与父亲结合,她如恨父亲,今天则不会如此对待他这个千面侠与别人婚生的独生子!
上官印想得太多,也太乱,一时间反忘了开口追问。
葛衣人这时自腰际缓缓解下一支长约三尺上下,宽不及三指,蓝光闪闪的带状柔剑轻弹了一下道:“今天的述说,到此为止。”
递出手中剑,接着说道:“此剑系那位秦肖娥姑娘旧物,名叫柔蓝,为奇、绝两位异人山居无事所铸,锋利不逊干将、莫邪,较之奇缘剑,有过之而无不及,你那支奇缘剑目标太显,不妨还我。”
上官印依言换了剑,葛衣人又道:“离此后,应不断更换面目,遍游天下,遇有天魔教徒,一律格杀无赦,最后目标是天魔女祖孙三代,杀了她们三代,再来此处见我。”
上官印注目问道:“这样做,是为了父母之仇?抑或是为武林公义?”
葛衣人冷冷答道:“两不相悖!”
上官印张目道:“这么说,晚辈父母是死在天魔教手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