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领先飞身而下。
冷婆婆脸色一寒,双目精光陡闪,容三凶相继纵落,鸠头拐一横,向为首的上官印厉声喝问道:“尊驾何人?”
上官印阴阴答道:“现在不是通名报姓的时候。”
冷婆婆厉声又喝道:“有何见教?”
上官印向恶丈陶天钧下巴一抬道:“你上去告诉她!”
冷婆婆不识司马香主,但对八荒四凶却面熟之至,这时见四凶一下子来了三个,另外这名黑衣人虽非四凶之首的暴僧玄通和尚,然气派更在四凶之上,心知不妙。
当下一手执拐,一手往身后一摆,约退众弟子,严厉地注定恶丈陶天钧,一语不发地以观来变。
恶丈陶天钧,人如其名,心黑手辣,为恶从不留余地。
心念狠毒的人,十九拙于言词,也懒于言词,这时的恶丈,因有上司司马香主在场,更是无话可说,嘿嘿迸出了一句:“要纳你命!”
连一个请字的套语都没有,双掌一提,便往冷婆婆抓去。
冷婆婆灰发飞扬,鸠头拐一撩,以拐当剑,以十八散手中一招散天花,旋起一天拐影,向恶丈头顶罩下。
恶丈不敢不退,右掌化抓为按,借一按之力,倒飘丈许。
上官印哼了一声,表面似对恶丈的无法近敌不满,心中却为冷婆婆出手占上风而暗感宽慰。
淫道忽凑上一步,低低说道:“香主久处海外,对中原武林也许不太熟悉,我们这位陶兄尚有绝招未施,香主放心…”
上官印微惊,忖道:“真的?”
四凶原为黑道中顶尖儿人物,只因八年前追魂丐、迷糊仙二位奇绝中人声称要为武林除害,销声匿迹了一段很长时期,千面侠也最不耻四凶为人,上官印从父受业时正值四凶自江湖中隐去,所以,他对四凶虽然知道不少,但所知仍不算十分详尽。
当下,定着神,故意轻哦道:“什么样的绝招?”
淫道非非子压低喉咙道:“这位陶兄的看家功夫在腿肚上,他腿肚上藏有二支匕首,锋利无比,只待他佯为受伤而踉跄俯腰而退之际…”
话说之间,场上又拆了七八招之多。
这时,冷婆婆拐化笔使,正以一招画龙点睛向恶丈陶天钧胸口点去,恶丈陶天钧身形一挫,冷婆婆拐尖以毫厘之差,自右肩走空,冷婆婆拐尖虽未沾及恶丈陶天钧身躯,恶丈陶天钧却似肩胛被拐风擦伤般地一声轻哟,左手按上右肩,同时呻吟着弯下腰去。
冷婆婆见状一呆,讶忖道:“他又没伤着,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印经淫道非非子一说,早就暗中留上神,这时见恶丈伪装受伤弯下腰去,心喊一声不好,连忙高喝道:“陶坛主绝招速发!”
冷婆婆闻声一惊,目光闪扫,两道银虹已至喉前三尺不满之处,鸠拐忽格,两栖匕首叮当磕飞,冷婆婆受此一激,勃然狂怒,当下也不按出手规矩,手中拐低低一送,一声不响地便向恶丈下盘扫去。
恶丈匕首取到手中,上官印正好发出那声大喝,恶丈一呆,两柄匕首打虽打出,却完全失去出奇制胜的偷袭之效,同时因受意外影响,在准头和劲道上也大打折扣,恶丈骇异不已地忖道:“谁告诉他我这招杀手的?他这不迟不早的一喝,究竟是为我助阵还是在有意提醒敌人?”
恶丈猜疑着,不期然朝身后掉过头来。
恶丈回头,冷婆婆鸠头拐适时扫至,恶丈一声厉嚎,一条又矮又胖的身躯已被鸠头拐扫上半空,然后化作一具骨肉绽开的血尸摔去三丈之外。
淫道非非子大惊失色,颤呼道:“司马香主你?”
上官印一手插腰,一手并指欺了一步喝道:“你说本堂主怎样?”
淫道怖栗后退,似欲分辩,上官印左臂暴长,双指电刺,淫道两双眼球立被刺瞎,掩面待逃,上官印又补一腿,淫道当场腿折身倒。
黑水之鹰端木年惊觉有异,掌扬处,狠命向上官印后颈劈下。
上官印乃有心人,手插腰际,正是扣在那柄柔蓝剑的剑把上,这时以耳代目,头也没回一下,左手一带一抖,一道耀眼蓝虹随身之势反撩,黑水之鹰一只右手立遭齐腕削飞。
黑水之鹰忍痛腾身,上官印大喝道:“乖乖躺下罢!”
蓝虹上穿,透心而过,黑水之鹰连上官印究竟是谁也不知道,就这样扑通二声,一命了结。三凶中,只剩下一名淫道非非子躺在地上呻吟。
上官印不去理睬,拭剑围人腰际,然后走过去向如醉如痴的青城冷婆婆垂手深深一揖笑道:“婆婆受惊了。”
冷婆婆退出一步,张目期期地道:“你…你…上官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