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门延吉双目一瞪,怒道:“不怪你无能,难道还怪师父我老人家无能么?”
谭方道:“弟子不敢,不过…”
西门延吉道:“怎么样?快滚!”
谭方嗫嚅地道:“那小子说,师父你老人家也不是…不是他手下三招之敌!”
西门延吉双目陡射寒电,满头苍发竖立,威态吓人地大喝道:“小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谭方答道:“弟子怎敢说谎!”
这时,因为“金翅大鹏”西门延吉的现身“太阴剑”严庆江和群贼已都停住了缓缓前逼的身形,目光虎视眈耽地一注视着侯天翔,以防侯天翔趁机逃遁。
而侯天翔,此刻竟然背转过身子,倒负着双手,仰首望天,神态反而一变悠闲起来。
西门延吉目光瞥视了侯天翔的背影一眼,脸色沉寒地朝严庆江等群贼一挥手,道:“你们都与老夫退开一边去。”
严庆江等群贼口中恭应了一声,移步退升一边站立。
西门延吉大踏步走近侯天翔身后八尺之处停住身形,岳停山立,沉声道:“小子!你转过身来。”
侯天翔未理,身形也未动。
西门延吉白眉一挑,怒喝道:“小子!老夫叫你转过身来,你听见了么?”
侯天翔突然一声轻笑,缓缓说道:“我听见了。”
说着,徐徐转过了身躯。
西门延吉目光不由一直,惊异地道:“咦,怎么会是你?”
侯天翔微微一笑道:“西门老哥,你想不到吧?”
西门延吉哈哈大笑道:“侯兄弟,老哥哥实在想不到。”
语锋微微一顿,接道:“怪不得谭方会吃亏了,碰上了侯兄弟,他哪得不吃亏!”
侯天翔笑道:“他一出手就施展‘飞鹰鬼爪’要教训我,看在你西门老哥的面上,我没有废他一条胳膊,只摔了他一个跟斗,你不会见怪吧?”
“见怪?”西门延吉大笑道:“他有眼无珠,冒犯你侯兄弟,理该重重的教训,老哥哥怎么会见怪,摔他一个跟斗,还嫌太轻了呢!”
谭方原本以为师父一到,定可出出心中的气辱,哪知师父不但和对方是相识旧友,而且还称兄道弟,心底不禁顿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满怀出气的希望立时化作一阵轻烟般地随风飘散了去。
他深知西门延吉的脾性,这一来,不但出气无望,西门延吉一定还要喝令他上前赔礼不可。
果然,他料的一点也没有错。
西门延吉语声一落,立即又开了口,喝道:“小子!过来。”
谭方默默地走了过去。
西门延吉沉声喝道:“小子!向你侯师叔赔个礼吧。”
谭方不敢不遵师令,只得拱手躬身一揖,道:“晚辈无知冒犯,敬向师叔赔礼。”
侯天翔身形一侧,微微一笑道:“不敢当,谭兄请少礼。”语声一顿,正容接道:“以后希望谭兄如非遇强仇大敌时,切莫一见面就施展辣手,否则,谭兄将来必吃大亏!”
西门延吉接口喝道:“小子,这是金玉良言,你要记住了!”
谭方哪敢有丝毫不愉之色,连忙恭谨地答道:“晚辈记下了。”
躬身一礼,退往一旁站立。
西门延吉眉峰忽地微微一皱,目光深注,问道:“侯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侯天翔微微一怔!道:“什么怎么回事?”
西门延吉道:“他们怎么会找上兄弟你的?”
侯天翔摇摇头道:“西门老哥,兄弟我也不明白呢!”
西门延吉忽地转向那“青衣武士统领”彭通,双目一瞪,喝骂道:“小子,平常看你倒是满聪明怪精灵的,怎的办起事来竟也是这么个无用的大饭桶!”
此刻,彭通因为耳闻西门延吉口称对方“侯兄弟”他心中早已经产生了动摇,不由暗忖道:“难道我们真跟踪错了人不成…”
突闻喝骂,不由身形一颤,脸容变色嗫嚅地道:“三王爷开恩,属下…”
西门延吉陡地一声冷哼,截口道:“小子,你可是想和老夫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