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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目当今武林,一般高手中,能够接得下这一招的,虽然不能说是绝无,但为数甚鲜!
显然,严庆江是因侯天翔武功身手高不可测,而又狂言精深“太阴剑法”要以“太阴剑法”胜他,是以,一出手便即全力施展了绝学奇招求胜,以图速战速决,想在一两招之内将侯天翔败于剑下。
蓦闻侯天翔轻声一笑,道:“难怪你阁下要心中不服了,这一招‘玄阴天风’确有八分火候,不过可惜你是碰上了我!”
话声中,内家真力贯注树枝,震腕一抖,快速逾电地猛朝剑身上撩去!
严庆江已深知对方身怀罕绝功力,手中虽然只是一根树枝,但在内功真力凝注之下,何异是一根精剑,自是不敢让其撩上。
但是,他招式已发,而侯天翔这撩来之势,又是疾逾电闪,快得无与伦比,待要变招闪避竟已无及。
只听得“嘭!”的一声暴响,严庆江的长剑立即被撩得向旁外直荡了开去,只震得胳膊酸麻,虎口生疼,身形如被大力推动,顺着长剑的荡势,斜跨了两大步,方才稳位往旁荡开的剑势!
陡闻侯天翔一声朗笑道:“阁下,请小心接我的第六招‘阴云四合’!”
话落招发,震腕抖处,顿见枝影纵横,啸风呼呼,势如遮天盖地般直朝严庆江当头压了下来!
严庆江睹状,心头不禁骇然大凛!
他虽然是“白骨门”下弟子,已获“太阴剑法”真传,造诣火候均皆精深极高,但,若和侯天翔比起来,他就差得远了。
对于这一招“阴云四合”他虽是了如指掌,深悉其中的精微变化,可是,此刻自侯天翔手中施展出来,似乎更见深奥,玄奇莫测,一时之间,竟有不知如何出手架住化解之感!
此时,他这才知道,侯天翔所言,决非狂妄虚夸之语,不但确是精热“太阴剑法”造诣火候也全都比他精深高强!
他是完全相信了,也心服了。
因此,他眼见枝影如山,势如遮天盖地的当头压下,心头虽是骇然大凛,但却横剑凝立,不躲不避,也不出于对架化解。
事实上,他是自知无能对架化解,逼不得已而出此,非是不想化解尔!
倏地,如山枝影突敛。
侯天翔已适时收招飘退八尺,气定神闲岳立,星目光如寒电地射视着严庆江,语声冷凝地道:“你为何不接招还手?”
严庆江忽然轻声一叹,道:“侯大侠剑术通神,在下根本不是敌手,如何能够接招还手。”
西门延吉陡地哈哈一声大笑道:“小子!如今你相信了么?”
严庆江神色恭肃地道:“属下相信了。”
西门延吉道:“也心服了么?”
严庆江道:“属下完全心服了。”
西门延吉道:“小子,你可知道侯大侠适才接你那一招‘玄阴天风’,树枝那么一撩,他用了几成功力?”
严庆江摇头道:“属下不知。”
西门延吉沉声道:“告诉你吧,小子,侯大侠顶多只用了五成功力,如果再加一成的话,你手中的这枝剑不但要被震飞,连你这条胳膊纵不立刻报废,起码也得休息上个三天。”
严庆江听得心神不禁凛然一颤!
西门延吉接着又沉声喝道:“小子,你既然已经心服了,还不快点收起你手里的那柄废铜烂铁来,去向侯大侠谢这手下留情之德么!”
严庆江闻言,连忙躬身答道:“属下遵命。”
收剑归鞘,大步踏前两步,向侯天翔抱拳拱手躬身一揖,道:“多谢侯大侠手下留情之德,并请原谅冒犯虎威之罪。”
侯天翔欠身拱手还礼,微微一笑,道:“在下不敢当,严大侠请别如此客气。”
严庆江神情忽然一肃,道:“侯大侠,在下有所请教,不知侯大侠可否指示?”
侯天翔注目问道:“严大侠可是想知道第九招‘阴极阳生’的七式剑诀?”
严庆江神色恭谨地道:“第九招‘阴极阳生’,为本门‘太阴剑法’精华之最,侯大侠如肯赐告,在下自是感激无比,不过…”语锋微微一顿,接道:“据本门师长言及,这七式剑法深奥繁复无伦,而且内功火候,如非臻达炉火纯青上乘之境,绝对无法练成。”
侯天翔点点头道:“不错,这七式剑法深奥繁复,如无深厚的内功为辅,根本无法施展连贯,发挥其变化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