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矣…
他这一气馁,更犯了武家大忌,链子枪威势立减,那薛铜却是击虚攻隙,变化莫测,此时正逢梁惠常施了一招“乌龙穿塔”直扎薛铜小腹。
就见他猛一拧腰“双推手”宜往这粱惠常的后腰猛劈了过去,其势是又疾又劲。
梁惠常一枪走空,背后劲风袭至,他哪里不知道这一手的厉害?
就见他向前一伏腰,银光一闪,掌中链子枪“老树盘根”淬然向后就搂,那薛铜此时见久战不胜,心中也自火起,哼了一声道:“你是活腻味了!”淬见他双足上拔一尺,不容对方枪身收了势,他竟一错双臂“嗅2”一声纵至梁惠常背后,淬然一抖双手,但听“咳咳…”一阵响,那梁惠常惨叫一声,踉跄出去了四五步,手中链子枪竟自出了手,面色一阵铁青,竞自一统栽倒在地。
这金翅雕竟在他双肩下,以“分筋错骨手”把他骨环给硬生生地钳捏下来,手段是又快又毒,此时已有二镖师纵身上前,把这梁镖师扶了起来,那梁惠常此时竟痛昏了过去,牙关紧咬,面色铁青,金剪手伍天麒看在眼里,内心一阵难过,他这张老脸此时可有些挂不住了,冷笑了一声:“薛师傅好厉害的分筋错骨手,伍某不才,要领教’一二。”说着先至那梁惠常身前,平伸双掌抚在那梁惠常两肩之上,只见他猛—搓,那梁惠常又是一阵惨叫,跟着又是格格两声骨响,竞自把伤骨给合上了,一面挥手道:“把梁师傅抬到车上歇歇!没什么大不了…”遂回头点了点头笑道:“薛师傅,请赐招吧…”那大漠双雕此时冷眼旁观这位金剪手伍天麒,举手之间,竞能把这梁惠常卸下的骨环给接上,心中不由俱是一惊。
此时这金剪手一发话,薛铜也不由笑了一声道:“薛某能会伍镖头,可说是荣幸之至,不过我兄弟是受人之托,话不离本题,今日和你老人家过招,自然是败多胜少,可是镖主—”
他笑了笑又接道:“我兄弟如败了,自然无话可说,转身就走,可是如果万一侥幸赢了呢?”
金剪手伍天麒心里想:“好狂的东西…”想着不由冷然地道:“任凭你二人处置!”
薛铜闻言,侧脸看了——旁的拜兄一眼遂又回头道:“好!
一句话,镖主真是快人快语了…”
此时那一旁的抽烟老者,闻言笑着走近,连连笑道:“这才是好戏呢…好极了!好极了!兄弟!兄弟!你可很小心点,镖主的金风剪可不是好惹的咧!”
金剪手回头怒视了这岳兮五一眼,心中是恨透了这秃雕岳今五,心想等会儿一定要施煞手,给这家伙一个厉害的,当时哼了一声,没说话。
那薛钢此时显得很紧张,已把一件蓝绸外衫脱了下来,露出一身疾装劲服,双手一抱拳,道了声:“镖主请。”
伍天麒见状仅把一双大袖上卷了一些,并未脱去,丁字步一站道了声:“请!”这举动看在薛铜眼内未免不悦,心道好个金剪手伍天麒,你竟敢对我薛钢也如此狂?日不给你些厉害,谅你也不知我们大漠双雕是何如人也!
心念及此,一滑右腿,已至金剪手伍天膨面前,口道了声:
“伍膘头!薛某得罪了。”话落骈指就戳,直往伍天麒“肩井穴”就点,哪知指尖已经沾到了对方衣裳,那伍天麒纹丝不动,这薛铜见状心内不由一惊,俗称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那伍天麒如没有超人制胜的把握,他绝不敢如此沉著地接自己这一招。
这薛铜有见于此,果然不等指尖沾上对方,竟猛一回收,却闻那伍天麒一声冷笑,猛一利腰,竞以“燕子钻云”的轻功,淬然将身子拔起,身起空中“细胸巧翻云”在半空中一个翻身,反向那金翅雕薛铜的背后落下去,这种出奇制胜的闪避,也不由薛铜不心惊肉跳。
伍天感足才沾地,不容那薛铜转身,竟自双掌一错,以“龙形穿心掌”猝然向外一抖,那种沉实的内功,竞使薛铜背后猛觉得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