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将惹一场极大的风波,那时岂不一切都晚了…”
说着她对着墨狐子秦狸拜了一拜,往上一站,口中抖道:“老前辈…还是让我走吧!”
说着她用着那双浸满了泪水的眸子,注视墨狐子秦狸,这怪老道听完青萍这番泣诉之后,面色已转为平静,他冷笑了一声道:“伍天麒有几个脑袋?”
说着他又哼了一声,看了青萍一眼,顿了顿才又接下去道:“我要不是看在他是你父亲的面上,哼…”说着话,他满头的白发又自耸起,可是,当他发现对面的少女,脸上也带着一层无比的愤怒之时,他又情不自禁地变得和颜悦色地嘻嘻一笑,重新道:“姑娘!你放心!这事情我们自有处理的办法,你只要好好地住在这里就是了!”
青萍不由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在他面前再多说也是没有用,还不如听话的好些,否则定是吃了苦头还不说,结果还是要留下来。
想着只好点了点头,心中却由不住暗自奇怪地想道:“达墨狐子秦狸,明明不是喝醉了么?怎么又会突然醒了?”
她又哪里知道,这墨狐子秦狸,虽然外表不言不动,其实他的心眼最多,人最机灵,故此才有墨狐子这么一个外号。
他明天一早就要走了,又岂能喝得如此大醉,因此只喝了六成,就有意装出一分醉态,故意要南水北星二人扶自己入房,却有意为白如云和青萍留一个单独的机会,他一人回房后,心想那白如云既然如此爱青萍,而自己明天就要走了。
他一向了解自己这个徒弟,他知道就算白如云心里再爱青萍,也定不会轻易放在口中的,而青萍到底知不知道,还是一个问题…
因此他决心去亲自安置一下,把白如云思念青萍的心意代为转达一下,自己明天就走,心里也可安静得多了!
由此他毫不考虑地略为布置一下,就往青萍所住的这座竹楼,踏波而来。
果然他来得正巧,青萍正自在系着剑,当时由她那种表情和姿态上看来,墨狐子秦狸一猜就知是她想逃走,如何能依得她?因此略施小技,将伍青萍背后长剑取到了手中,置放室内几上。
伍青萍发现时,他又乘着青萍上来取剑的空档,用流星飞袖的功夫,只一挥一双大袖,那小舟在水面之上,就像是一枝水箭似的“赫!”的一声轻微响音,已射出十数丈以外。
所以青萍待系好了剑之后,又发现小舟也罢了,而墨狐子秦狸竟又在此时,潜身上楼,用“移星换斗”的手法,再度把伍青萍背后长剑取到了手中,这种神技,确实令青萍心中折服。
这时墨狐子秦狸见青萍竟肯听自己的劝说,不由大喜,他惊喜得张大了眼睛,用着兴奋的神情道:“姑娘,武林之中,最重信用,你既说过不走,却要一定遵行呢!”
青萍流着泪点了点头,说道:“老前辈你走吧,在你回来之前,我一定不走就是了…”
墨狐子秦狸抬头想了想,遂哼了一声道:“好!那么我走了!”
说着这句话,墨狐子秦狸那细长身子,就像箭也似地突然拔空而起,直挺挺地直往湖心水面上坠了下去,青萍忙追到栏边,只有一黑影,像星丸也似的,在那一望数十丈的微波水面上,倏起倏落,一霎那,竟完全失去了他的踪影。
青萍怀着一颗忧恐的心,反身入室。
一夜,她都在辗转深思,直到天都快亮了,她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什么时候,她听到水面上,哗哗的一阵水响,青萍睁开眼,却为射进的阳光;照耀得刺眼难睁,着起来已到了正午时分了。
青萍忙下了床,开了室门,走向栏边,却见水面上此时正泛来一叶小舟,舟上站着南水,此时正自翘首上视,一见青萍,不由露齿一笑道:“姑娘早!”
青萍指了一下太阳道:“这是什么时候了,还早?”
南水跟着一振双臂,已拔身数丈,轻飘飘地落在了竹楼之内,朝着青萍鞠了一躬道:
“今天早上少爷来过了,姑娘你还没起来,少爷在门外候了一会儿就走了!”
青萍不由脸色一红,笑了笑道:“啊!那你为什么不叫我?我睡得太死了!”
南水伸了一下舌头道:“乖乖,我才不敢呢,我只说话大声一点,就被少爷瞪了一眼,哪还敢再叫你呢?”
青萍闻言心中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道:“白如云可真值得人爱,以后真是怎么办啊?”
想着不由苦笑了笑道:“他找我有什么事,你可知道么?”
南水点了点头道:“早上老道爷要走,少爷本想来约姑娘一起去送他,后来姑娘因没醒,少爷才决定一个人去!”
青萍不由“哦!”了一声,这时南水似想起一事,笑道:“少爷昨天晚上可真是喝醉了,我自从随他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喝醉了呢!”
青萍不由脱口笑道:“不会喝酒,他装哪一门子蒜阿!这一下可好,醉了可不舒服吧?”
说着反身入室,一面打水清洗一番,南水跟着走到后室,有好几次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青萍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道:“你有什么话要说是不是?怎么吞吞吐吐的,我最讨厌这种样子!”
南水被骂得胜一红,呐呐地道:“姑娘名字可是叫青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