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门开了,出来一个矮胖的中年人物,他背上还背着一对黑铮铮的铁拐杖,出门之后,笑道:“姑娘贵姓?”
青萍遂递上了名帖,这人接过了名帖看了看,脸色十分惊异,遂道:“原来是伍小姐,在下刘景立失敬了!”
青萍轻轻道了声:“岂敢,刘师父请快快通禀一声吧I”
刘景立一面接过了马,一面连道:“是!是!姑娘请进!”
青萍遂迈步进门,刘景立把门关好后,把马送到了槽内,这才回身含笑,道:“伍小姐请跟我来!”
青萍也不说话,跟在这人身后,一路穿花过道,来至一所精舍,刘景立躬身让道:
“小姐请在客厅内先坐,容在下入内通禀一声!”
说着提着礼物,向后室绕去,青萍一个人坐在客厅内,心中真是紧张万分。
只见客厅内铺着厚厚的地毡,名家书画更是悬挂四壁,琳郸满目,美不胜收。
青萍哪有心看这些?她紧张得两只手紧紧地互捏着,这时一个丫鬟,过来献上了香茶。
青萍心中正在举棋不定,忽闻得室外一阵急促的皮靴之声,一人朗声道:“是她本人来了?不可能吧?”
先前刘景立的声音说道:“是的!少爷!”
青萍脸方一红,那扇正门开了,一个全身蓝衣的长身少年出现在眼前了。
他那斜飞抛出的一双剑眉,又俐落又俊逸,衬在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上,更显得英气勃勃,那种赳赳雄姿,比之白如云的飘逸,似乎又是一种令异性一见倾心的美!
青萍匆匆看了他一眼,忙把目光转向了一边,龙匀甫也似出乎意料之外,被青萍这种美丽而惊住了。
他愕了一下,才含笑道:“是伍姑娘么?”
青萍遂由位子上站起,点了点头道:“正是小妹,龙兄近况可好?”
他二人本是自幼青梅竹马的儿时玩侣,可是一别十数年,如今见了面,居然彼此谁也不认识谁了。
龙匀甫伤感地望着青萍,苦笑道:“妹妹还认识我…真乃难得!”
青萍苦笑了笑,她不敢看龙匀甫一眼,同时她内心有着惭愧,似乎只要一看对方,定会为龙匀甫把自己此来的心意看穿也似的!
她呐呐道:“我怎会不认识你呢?…龙兄你…”匀甫遂坐了下来,他目光自一进来之时,就从没有离开过青萍。
这时笑了笑道:“小萍!你小时候都是叫我什么?”
青萍的脸更是红透了,她摇了摇头,羞涩地尴尬笑道:’“我…我忘了!”
其实她哪里是忘了,只是如今她不愿再如此称呼他罢了!
龙匀甫似乎愕了一下,可是他极力把这些影响心理的小事置之度外,他晒然一笑道:
“是的!日子这么久了,也难怪你忘了。”
他浅浅地笑了笑,看了看四周,感慨地说道:“妹妹是一个人来么?伍老伯呢?”
青萍笑了笑道:“家父因年事已高,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没有来,仅小妹一人,来此请罪,尚请…”
方说到此,龙匀甫一伸手笑了笑道:“别提了…只看到你一切都够了!妹妹还提那些事作甚?”
他爽朗地一笑,注视着青萍道:“我真想不到妹妹还会来此,今天我太高兴了…
我想三位师父要是知道了,一定更高兴。”
青萍听他谈了他的三位师父,不由心中一动,遂含笑抬起头道:“三位老前辈呢?”
龙匀甫笑道:“三位师父都在丹室炼药,每日只有一个时辰能离开丹房,等会儿我一定把他们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