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罚他?”
牟南华忖思了一下道:“就罚他跪在街心之中,自己打两个嘴巴吧!”
薛镇山向那瘦小的老儿一笑道:“你可听到了么?”
那瘦小的老儿似乎料不到有此一着,闻言不由一震的道:“不行,老夫顶多向他说上两句好话,跪在街心自打嘴巴,老夫虽丢得起脸,但我的主人却丢不起!”
薛镇山冷笑道:“这就难办了,要不这样吧,在下替你说个人情,你就在街心跪上一跪,免打嘴巴算了!”
牟南华叫道:“好吧,大哥,看你的面子,就这么办吧!”
但那瘦小的老儿仍然叫道:“不行,老夫誓死不跪!”
薛镇山五指再度紧了一紧,道:“那就莫怪在下手下无情了!”
那瘦小的老儿痛得冷汗淋漓,但却仍然坚决不跪。
忽然——
一个冰冷的声音喝道:“就跪下又有何妨!”
“啊…”那瘦小的老儿果然乖乖的跪了下去,呐呐的道:“老奴遵命!”
薛镇山闻言一怔,抬头看时,只见在酒楼上相遇的铁心老西门龙正冷冷的站在对面!
薛镇山尴尬的一笑道:“这位是贵庄属下么?”
西门龙寒着嗓子道:“你这是明知故问,方才他不是早已报出了万儿了么?”
薛镇山冷声一笑道:“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这只怪尊驾平日没有好好管教属下之人!”
西门龙面孔铁青的道:“阁下教训极是,不过,老夫毕竟还有一点值得自傲,他宁死不屈,还算保存了老夫一份骨气!”
薛镇山苦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方才之事就算揭过不提,可以要贵属下起来了!”
西门龙大声狂笑道:“没有老夫的命令他不敢跪下,没有老夫的命令他也不敢起来!”
薛镇山冷笑道:“那足见尊驾威风凛人,不同凡响。”
这本是挖苦之言,但西门龙却不以为意,面含微笑,向前步步逼来。
薛镇山连忙蓄势戒备,准备迎敌。
沙沙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双方已相距不过五尺。
看热闹的人自西门龙出现之后,都已纷纷散了开去,显然对他的威势十分畏惧,都不愿因而惹祸上身。
但就当大战一触即发之际,西门龙却忽然身形疾转,以快得令人目不暇接之势,探手扣住了牟南华的右腕。
原来这是他的声东击西之计。
牟南华全神贯注于西门龙与薛镇山即将暴发的恶战,做梦也没料到有此一着,自是被扣了一个正着。
薛镇山原认为他是冲向自己而来的,绝不会乘隙向牟南华下手,也未防到会有此变,一时也是救援不及。
西门龙用力不小,牟南华痛得弯腰俯身,哎哟不已。
薛镇山大为愤怒,沉声喝道:“卑鄙的老贼,放手!”
西门龙大笑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薛镇山冷叱道:“你不觉得此举太失身份么?”
西门龙大笑道:“你别忘了江湖之中对老夫的批评是亦侠亦盗,亦正亦邪,老夫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
薛镇山沉声道:“那么你打算怎样?”
西门龙道:“很简单,刘家洼乱葬岗之约以后,请驾临铁心山庄领人就是了…”
微微一顿,又道:“别妄想在老夫身后偷袭,小心老夫运功震断了他的心脉!”
薛镇山恨得牙根发痒,但一时却无可奈何。
西门龙目光四外一转,忽然笑向牟南华道:“咱们走吧,老夫的山庄之内景致清幽,一定怠慢不了你!”
横拖竖曳,拉着牟南华绝尘而去。
薛镇山略一沉忖,奋身欲追。
但一只柔腻的纤手搭上了他的肩头,只听文无咎轻轻的道:“不要莽动!”
薛镇山恨恨的道:“我对不起他!”
文无咎一笑道:“这也不能怪你,何必如此自责…”
微微一顿道:“他是你的什么人?”
薛镇山道:“结拜的义弟!”
“义弟…”
文无咎又是一笑道:“我们回店中谈吧!”
娇躯转动,与薛镇山转回了店房之中。
薛镇山心中甚是激动不安,与牟南华甫行相遇,却料不到会变故突生,竟被西门龙活活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