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的任何一派知道此事!”
金燕忙道:“小婢自当尽力而为!”
章台凤道:“稍有不慎,也许会招致重大的变故,这责任并不算小!”
金燕忙道:“婢子知道了…”
裣衽一礼又道:“小姐珍重,婢子就此别过了!”
章台凤叹口气道:“你奔波了一趟伏虎山,已经够辛苦的了,不必如此忙着要走,且在此休歇一个晚上,待明日再走吧!”
金燕连连摇头道:“不,一来婢子不累,二来这责任太重大了,婢子不能不有一个万全的安排!婢子纵然在此留上一夜,也是无法定下心来歇息!”
章台凤微微一笑道:“那也随你吧!”
金燕忙道:“谢谢小姐…”
再度裣衽一礼,返身而去。
只见夜色朦胧中黑影一连几闪,已经消失了踪迹。
章台凤待至金燕的人影消失不见,缓缓长身而起道:“我们也要兼程赶路了,那贱婢陪着薛相公大约早已到达黄山了!”
娇躯晃动,当先向谷口而行。
徐远连忙健步赶到章台凤之前,道:“老奴在前开路。”
当先大步而行,径向谷外走去。
一经走出谷外,在章台凤示意下,两人同时展开轻功提纵身法,向黄山的方向飞驰而去。
如今,再说薛镇山与文无咎。
在松林歇了一夜之后,文无咎已是大致康复,但右臂却仍然不能动弹,只好用一幅素巾把右臂吊在胸前。
她虽瞒着薛镇山,伪称是被毒蛇所伤,但心中却把章台凤恨到了极点,恨不得有一天能把章台凤生生的吞下肚去。
第二天一早,薛镇山收拾行囊,套起马车,让受了伤的文无咎坐进了车厢之内,由他亲自驾车而行。
为了安全,他既不以鬼仙杜灵的身份出现,也不以真实的面目出现,却把面目涂上了一层乌色,戴起了一幅蒙面黑巾。
他并不如何急于赶路,一路上浏览沿途风光,缓缓策马而行。
当日下午,车抵柳叶渡,落脚打尖。
柳叶渡,不过是一处小小镇甸,除了几家卖吃食的店铺之外,几乎一无所有,十分萧条。
薛镇山在镇头上找了一家饭铺,点了几样吃食,与文无咎共同用膳。
就在食用完毕之后,忽见一村妇打扮的中年妇人,牵了一匹健马,风尘仆仆的走进了店来。
但那匹马不知是害了病还是受了伤,步履缓慢,不拖不走,只气得那妇人不住用皮鞭向马肚上拼命抽打。
然而那匹马却仍是无法打得起精神,最后索性身子一歪,倒下地去。
那妇人恨恨的叹了口气,马鞭一摔,走进店来。
显然她已经十分饥饿,一经走入店内,立刻大呼小叫,要来了不少菜肴饭食,大吃起来。
这情形十分令人生疑。
一个村妇打扮之人,牵着一匹健马,已是不大平常之事,加上她那粗豪的举动,大声的呼喝,处处都显示出她是一个江湖人物,但她如何却又打扮成一个村妇的模样,实在是使人大费猜疑。
薛镇山好奇心起,立刻细细的盯注着她,想窥出一点她的来头路数。
于是,他立刻发觉了她的面目之上原来还戴着一层人皮面具,把原来的面目掩盖了进去。
薛镇山心中一动,又细细听她呼喝的声音,因为那声音很熟,似乎在哪里曾经见过。
终于。
薛镇山豁然而悟,已经看出了这个改扮成村妇的女人是谁,心中不由泛起了一串冷笑。
薛镇山不露声色,悄以传音入密向文无咎絮絮低语了半天。
文无咎频频点首,唇角间挂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那中年村妇吃喝完毕,会过银钱,眸光连转几转,大步向薛镇山与文无咎的坐处走来。
薛镇山心中暗笑。
表面却若无其事,一言不发。
那中年村妇走到薛镇山面前,大声道:“嗨,外面的车是你的么?”
原来这饭店之中,除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之外,就只有薛镇山与文无咎两人。
薛镇山隔着蒙面的青巾投注了她一眼,心中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正确,当下淡淡的应道:“不错!”
中年村妇嘻的一笑道:“我的坐骑病了,把你那驾车的马儿卖我一匹吧!”
薛镇山冷冷的道:“不卖!”